誤,說那不叫問題?
在這方面宋雙早有準備。本來報紙出錯也並非是什麼殺頭的罪,萬分之三以內的錯誤率是允許的,但是,宗慶雲上次在大會上點的幾個錯誤,讓她察覺到了事情有點不對勁,因為出的錯有些不可思議,而且也過於密集。所以會後,她就讓副總編曾光輝瞭解一下。
這些事對曾光輝來說不難,每個錯誤都有一系列環節,他專找薄弱的地方下手,很快就摸到了眉目,原來是宗慶雲刻意安排的。他馬上把這一情況向宋雙反映,宋雙說那在她的意料之中,不過也不著急張揚,等到關鍵時刻拿出來可以當殺手鐧。
現在,正是時候。
宋雙盯著宗慶雲,目光冷峻,說前些日子報紙頻頻出錯,已經引起了她的警覺,並且暗中展開了調查,結果發現是有人策劃安排,用心之險惡可想而知。
宗慶雲聽後愣了一下,神態和語氣明顯弱了下來,說是嘛,怎麼會有那種事發生,簡直沒有一點大局觀和集體意識。
宋雙為了不讓事情失去緩和的餘地,沒有說下去。宗慶雲也知道其中利害,又簡單講了幾句,宣佈散會。
會後,宗慶雲越想越不對勁,他擔心利用有償新聞搞經營的事被揭發,也擔心指使人故意讓報紙出錯的醜行被曝光,那樣他就會一無是處。如果因此再牽出受賄、生活作風不檢點等問題,沒準就一頭栽倒爬不起來了。
必須儘早離開松陽,也算是全身而退,這是宗慶雲最後的決定。於是,他趕忙動身趕往雙臨,找表哥田閣,一五一十地把情況講了。
田閣聽後直皺眉頭,罵他少腦筋,做點事露那麼多破綻,根本就沒有資本去搞政治鬥爭。
宗慶雲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低著頭不說話,因為他明白田閣痛批他一通,消了氣後自然會幫他想出路。
這點不假,田閣在發完怒氣後以極快的速度,前後也就一個星期時間,便安排宗慶雲到省委宣傳部任辦公室副主任。
宗慶雲的人事變動,讓潘寶山感到很意外,不過正好能接受,因為接下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宋雙推到社長的位置上,而總編輯一職,剛好讓曾光輝擔任。如此一來,報社的絕對權就能牢牢地抓在手中。
潘寶山立刻叫來鄒恆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考察一下,讓宋雙任報社社長,曾光輝接任總編。
鄒恆喜自然不能說什麼,不過覺得也不能悄無聲息地辦了,還得向姚鋼說一聲,可又怕姚鋼不同意,把他夾在中間難受。於是便想了個法子,對姚鋼說現在報社馬上要被查有償新聞的事,問題很嚴重,宗慶雲就是聽到風聲才早早地拍拍屁股走人的,現在讓宋雙頂上去,剛好可以藉機給她一殺威棒,弄不好就會被打下臺去。
姚鋼的心思這會不在松陽這邊,他已經開始考慮退路了,想到省城雙臨去,所以,他託老家的人正在弄個古物,一隻玉盆。這個盆很特別,盛上水後,水面以下的盆體呈紅色。
這個玉盆,姚鋼想送給段高航,但又怕被萬少泉知道,他在苦苦想辦法,所以對鄒恆喜的彙報根本就不怎麼入耳。
這下正如了鄒恆喜的意,他趕忙退了出去,三下五去二就把宋雙和曾光輝的職務變動給辦了個利落。
正處級幹部上任,常規的談話少不了,是形式,也是需要。當然,宋雙就免了,老熟人用不著那一套。曾光輝是很有必要的,到了一定的平臺,訓誡必須要有。
潘寶山在辦公室召見了曾光輝,笑問對新崗位適不適應。曾光輝誠惶誠恐,說經過努力,已經比較適應了,相信再過一段時間狀態會更好。
“嗯。”潘寶山點點頭,“曾總編,《松陽日報》雖然是市委機關報,但關注民生也是一項十分重要的內容,在報道上不但要圍繞市委市政府的中心工作做好服務,還要把版面更多地傾向於百姓生活,多關心他們的喜怒哀樂,那也是對我們工作的一種幫助和鞭策。”
“潘書記,宋社長任總編的時候,就秉承了您的這一理念,做得很好,現在接力棒到了我手中,自然會更加努力,爭取更上一層樓。”曾光輝點了點頭,頓了一下,道:“潘書記,您是一位有魄力、有能力的領導,所以我想多說幾句。”
“嗯,儘管說。”潘寶山笑道,“交流嘛,就是要暢所欲言,以尋找更多的共鳴。”
“我覺得您可以稍微抓抓教育上的工作。”曾光輝道,“以我作為一名普通學生家長的經歷和體驗來看,我認為目前松陽的教育領域存在很嚴重的問題,當然,也許全國大抵也都如此,在身在松陽,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