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脾氣?
李若愚眼睛裡的光閃了閃,一言不發的進了衣帽間。
怪咖。我罵了一句。
等李若愚人模狗樣、衣冠楚楚的從衣帽間出來,蛋蛋正伸著粉紅色的小舌頭舔我嘴角的粥粒。
我在心裡默默哀嘆,這孩子才多大就會調情,比陳冠希還有前途。
財主一出來,我大大的鬆了口氣:“財主,快來,你情敵在調戲我呢~”
財主站在一邊看了看,又看了看,半彎下腰,笑眯眯的對我說:“你求我?”
我莫名其妙,求什麼求,我只是客觀陳述了一個事實,但眼見著蛋蛋對我上下其手,我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嗯。”
財主的手卡在蛋蛋的脖子上,想了想又說:“你求我和你一起出門,嗯?”
我點頭如搗蒜,手揮了揮。快把這隻小爬蟲給我拎走!其實我挺怕小孩兒和小貓小狗,軟軟綿綿,一不小心就會折了一樣。
財主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把蛋蛋一提溜,直接扛在肩上,拽了拽我,摟著我的腰就要出門。
我有點氣,咬了咬嘴唇。想約我壓馬路就直說嘛,九曲十八彎,還偏偏要說成是我求他的,兩個字,彆扭。
“這裡還有。”我正腹誹的時候,財主鬆開我,低頭,手指輕輕一捻,懶懶道,“笨。”
他手指擦過的地方微微的還有些熱度,我雙眼放空,睇著他,好像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為他的目光和我接上的瞬間,就立刻別過頭去,耳根似乎有微微的紅。
我遲疑的往他身邊靠了靠,頭歪了歪,覺得安心。
結果下了樓,迎面就碰上了琦琦。
琦琦正在搬一個箱子,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立刻笑得一臉狗腿,涎著臉叫道:“老闆老闆娘小老闆~”
雖然公寓的大廳裡暖氣開得很足,我還是不爭氣的抖了抖。
看樣子我這老媽的名分已經坐定了,不對,是二十歲的老媽子。
李若愚淡淡看了琦琦一眼,頗有點氣勢,琦琦呵呵笑了笑,就往裡走,邊走邊回頭衝我擠眼,我有點莫名其妙,看李若愚,他卻低下頭逗蛋蛋。
我有點心虛,腿上發軟,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
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直到走到旋轉門門口,我才想起來:“哎哎,剛才琦琦那個箱子裡就是紅酒吧?”
我好像窺見了瓶子上漂亮的幽綠色。
李若愚拖著我往前走,回到:“不是。”
“我明明看見了,那個綠色的瓶子。”
李若愚頓了頓,我差點沒撞到鼻子:“那是橄欖油。”
“哈?”
李若愚信誓旦旦:“最近金融危機,他們開始做橄欖油。”
“哈哈?”結果接到了李若愚的一記白眼,
我隱隱覺得不對,但和財主對了對眼,覺悟到要是他要算計我,我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過的,於是視死如歸的點了點頭:“嗯。”
其實我在想,難保我是豪門大戶流落民間的私生子,而財主恰恰是衣冠楚楚的騙子,張了張大網等我往裡鑽。
這麼想著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連窩在我懷裡睡覺的蛋蛋,流出的口水看起來也那麼有組織有預謀。
阿門,我一定有被害妄想症。
結果我的第六感,被證明是正確的。
李若愚藉口最近好像喝膩了拉菲,就自顧自決定不去酒行。然後換了路線,直往帝都的商業區奔去。
我抱著蛋蛋憂心更甚。想著美國大片裡,往往繁華平和的商業區總有惡勢力洶湧澎湃,難不成財主要把我綁去賣了?
我撲哧的笑了出來,沒辦法,坐車真的很無聊。還要提醒財主不要闖紅燈不要超速不要按喇叭,撐著不睡我也就這麼點愛好了。
落了車,我在一眾服務人員恭敬的目光下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在我的印象裡,帝都的服務行業的風格一向是彪悍又高傲,而且帶有明顯的性別歧視——我尤記得當年我和石妍在學校吃火鍋被晾了整整半小時,但另一桌來的比我們晚、吃的比我們少的帥哥一下就得到了最熱情招待。
所以,我現在腿肚子打顫,彷彿待宰羔羊的心情,也就不難理解了。石橋整理收集製作
當站在珠寶櫃檯前,我滿腔的迷茫頓時化作悲憤。
原來這小子想買個狗鏈子把我給套住!
作為一個有貞操有追求有理想的新時代女性,不A一條最貴的狗鏈子,根本不足以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