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我趕緊放下粥碗,乘了一點羊肉湯放在他面前,並殷勤地將勺子遞到了他還有些浮腫的手上。

他美滋滋地嚐了一口,抬頭對孟凡景說道:“大哥,今天鄭府請我和夫人吃飯,一會我們就出去。”

“嗯,鄭府是孟家的世交,姑爺能與之交好當然是好事。”

……

吃完了早餐,我垂頭喪氣地跟飛墨去換衣服。一進門,我就自覺地幫他找衣服,誰叫他的指頭仍然不靈便呢。

“穿那套藍色的吧,正好你也有那種顏色的衣服,咱們穿一個顏色的。”飛墨穩當當地坐在床頭,笑得眼睛都彎了。

我聽話地拿了那套藍色的衣服過去,他站起來張開了雙臂。我輕車熟路地脫下了他的外衣,幫他換上新衣。這幾天他的大褲衩都是我幫他換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早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了。

正當我給他系衣帶的時候,他低下頭,用曖昧的口吻說道:“娘子,等我的傷好了,我幫你換衣服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火熱,幾乎快把我融化掉。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幫他換好了衣服,我將他推出門,開始換自己的衣服。一個人待著,忽然覺得很累很累。儘管想了三天,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的骨子裡怎麼那麼可怕,竟然會把飛墨給強上了。雖然那天的事情有些蹊蹺,但我想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對勁。

那天,我一睜開眼睛就驚訝地發現,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緊緊地抱著一個光溜溜的肉體,嚇得我從床上一蹦而下。這一蹦不要緊,蹦了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是全身赤裸。

而床上的飛墨,雙手被我的肚兜牢牢地綁在床頭,已經發黑髮紫。胸前的兩個紅豆腫得像兩顆閃亮的大紅棗,紅棗周圍滿是血跡。這個死要面子的大少爺疼得都快暈過去了也不肯發出聲音,而是死死地咬著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鮮血直淌。

我手忙腳亂地將他放了下來,趕緊去請了大夫,大夫說要是再多綁幾個時辰他的手就廢了。

飛墨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說:“沒事,我原諒你,你喝醉了。再說我們已經是夫妻,這些事情早晚都要做的。”

這短短的兩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們的衣服都很完整,沒有撕扯的痕跡,照理說不會是飛墨強行脫掉的。而且飛墨的手被綁得很緊,都快廢掉了,不可能是他自己綁的。綜合這些因素,我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我趁著酒勁,把飛墨給,給,給糟蹋了。

孟凡景罵了我一頓,扔給我一本《女戒》讓我研讀。老茶雖然沒說什麼,但從此飯桌上補藥不斷。雖然事情就這麼平息了,可我挺憋屈的,稀裡糊塗地和人那啥了,還搖身一變成了女色魔,怎麼會這樣?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可我的天使咋這麼好收買呢,幾碗米酒就能讓它和魔鬼開聯歡晚會。

出門上了車,飛墨優雅地端坐在對面,輕輕地微笑著,用那雙豁亮亮的眼睛看著我。我有些尷尬,將頭扭到一邊不看他。

“書兒,你還在內疚啊?我早就說過了,我不介意。”他突然說道。

我轉過頭去對他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又將頭移開。

他不在意,繼續說道:“你說,我們生幾個孩子好?”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有一個了斷。我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氣說道:“飛墨,我們先別談生孩子的事情好不好,等你的家人來了再說。等你和你的家人把事情定下來後,我會答覆你的。”如果那時候一切順利,和他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生活在這個時代,我又是這種情況,跟著飛墨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吧。其他的事情,我顧不上了。當然,前提是飛墨的家人接受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朗聲答道:“好,你放心。”

正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了。飛墨開啟側門問:“為什麼停車?”

“老爺,有戶人家在出殯,我們還是換條路吧,別撞了喪隊。”

飛墨撩開窗簾看了看,立刻果斷地說道:“調頭,我們換條路。”

他的聲音有點怪,於是我掀開了一條窗簾縫向外看去,眼前的一切讓我頓時手腳冰涼。我們的馬車正停在那條出現怪物的小巷裡,此時小巷裡到處是像蝴蝶一般飛舞的紙錢。有一隊出殯的人,正抬著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從一個院子裡走出來。而那個院子,正是那天我和飛墨藏身的院子。

車伕調轉車頭,小聲說道:“老爺夫人,你們不知道,風城這陣子死人死得好蹊蹺。就說這家人吧,女主人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