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來了。
老虎問了一語:“爺爺,誰來了?”
“徐子,徐子來了。”老頭答了一語。
便看老虎雙腿都跳了起來,口中道:“文遠哥哥來咯,文遠哥哥終於來咯。”
話語未落,老虎便往下山的道跑去,跑得幾步之後,又停住了腳步,轉頭又往廚房跑出。
一進廚房便是大喊:“『奶』『奶』,文遠哥哥來了,你快多做些飯菜,文遠哥哥飯量可大了。”
老『婦』人見得自家孫女歡呼雀躍的模樣,問道:“杭州的那個文遠哥哥?”
“嗯嗯,就是我與你的那個文遠哥哥,他來找我了。”完一語,老虎轉頭又出了廚房,直奔那下山的道奔去,頭也不回。
老『婦』人滿臉是笑,臺上把灶臺上掛著的臘肉就取了下來。
門外的老頭還故意走到廚房門口看了看,看得老『婦』人在取臘肉,連連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徐子走了嶽。”
來人有三,牽著六匹馬,雷老虎在頭前引路,不斷著:“就到了,文遠哥哥,再走片刻就到了。”
“你們這歪把兒橋村是當真難找,我不知問了多少人才問到地方。”徐傑笑道。
“下次來的時候就好找了。”雷老虎笑嘻嘻答道。
山道盡頭是一個平整的場地,場地之後就是幾間木屋。
雷老頭也不來迎,就坐在門口矮凳之上。
徐傑也不在乎,上前見禮,雷老頭也只是“嗯“了一聲,好似有怨氣一般,大概是記著徐傑汙衊他的事情。
那一直颳著琴木的中年人此時倒是停了手,起身打量了一下徐傑。徐傑聽得雷老虎引薦之後,又是一禮拜見。中年人也只是“嗯”了一聲。
這一家子,好似就沒有一個正常話的人。
好在廚房裡的老『婦』人走出來了,笑容滿面,口中道:“老虎的文遠哥哥遠來,老身備好好菜好酒,晚間一定多飲。”
老『婦』饒身份不用多猜,但是徐傑也有些詫異,因為徐傑對這個老『婦』人已經是如雷貫耳了,本以為是個母夜叉般的人物,此時看來,春風和煦,平易近人,氣質也是極好。
“頭前晚輩就聽聞老『奶』『奶』昔日乃是村中最美的一枝花,今日一見,雖然白髮在頭,卻依舊光彩照人,隱隱可見年輕時候傾國傾城之容貌。晚輩有幸啊。”徐傑大概是有點求生欲,不吝讚美之詞,大概也是怕一個不慎,落了個老拓跋王的下場。倒是這幾句誇讚也並非真的違心。
老『婦』人聽得是老臉一紅,卻又開心不已,好似還有幾分羞澀,擺手道:“老了老了,哪裡還有什麼容貌。”
之前還是見氣模樣的雷老頭,聽得徐傑之語,也喜笑顏開,道:“徐子還有幾分眼光,這回可知道我當年的厲害了吧?”
徐傑又是再誇一語:“難怪,難怪老虎也是個美人坯子,可愛得緊。”
這一語之後,老『婦』人笑容更甚。卻是那老頭子忽然一臉戒備看向徐傑,好似陡然之間在防備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