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那徐文遠乃追逐名利之輩,卻又不為皇兄所用,還是那歐陽正的弟子,怕往後會是個對手。這徐文遠越是有能力,皇兄就越有些擔憂。”
夏文點了點頭,卻是又道:“按理說他一個小小的秀才,為兄也不該太把他當回事。但是這個小秀才,竟然能辦成這般的大事,不可小覷啊。此人天生有才,不能為我所用,實在是遺憾。”
夏小容聞言不以為意道:“那皇兄就再多招攬幾番就是,這般有才有能之人,大多高傲得緊,總要有個三顧茅廬才顯出誠意。劉備請諸葛,豈能一次請得出那隆中?”
夏文聞言,先是覺得夏小容說得有點道理,隨後卻又皺眉答道:“怕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啊,這個徐文遠……”
“這個徐文遠如何?”夏小容聽得夏文話說一半,開口問道。
夏文嘆息一聲,又道:“這個徐文遠啊……莫不是要讓我毀了他?”
夏小容聞言一愣,卻是又道:“皇兄可別亂想了,皇兄如何能毀了他?此人有才有能,連個官都不是,便也抓不住他什麼把柄,皇兄還是少去想那徐文遠的事情,徒增煩惱。”
夏小容有些稚嫩了。一個王爺,要想毀一個人,手段多的是,包括殺人。哪裡要去抓他什麼把柄。
夏文聞言也不多說,卻是說了一個另外的話題:“聽聞最近那個許仕達經常圍著你轉?每天給你送許多唱詞?”
夏小容點頭道:“嗯,杭州來的那個許仕達還不錯,填的詞有幾分江南婉約的味道,唱起來也算動聽。”
“以後少與那許仕達走得太近,此人功利心太重,鑽營太甚,並非良人。”夏文說這一句,當真就是為了這個妹妹好。
夏小容咯咯一笑,答道:“皇兄可擔心得太多了,給我送詞的人多了去了,許仕達不過其中一個而已。”
“這般就好。”夏文放心不少。夏文與夏小容,一母同胞,這也是兩人關係如此之好的原因。皇家子女,能關係這麼好的可不多見,即便是一母同胞,若是兩個男孩,也多如仇人一般。好在,好在兩人是兄妹,才能這般走得近。
卻是不想夏小容忽然說得一句:“若是那個徐文遠也能給我送一些詞,那就好了。徐文遠的詞雖然只聽過幾曲,卻都是極佳之作,而今能如徐文遠這般年少才俊,怕是尋不到了。那些與我送唱詞的,與徐文遠一比,當真是差得遠了些。人生若只如初見,還有誰能寫出來。”
夏文面色一沉,看著自己的妹妹,忽然嚴肅說道:“小妹,可不得與那徐文遠走得近。除非他投到我門下來,否則你萬不可與他有糾纏。”
夏小容聞言說道:“皇兄這麼想要這個徐文遠?”
夏文大手一揮:“能來投效最好,不能來投也無妨。”
夏小容看著夏文面上的表情,帶有一種遺憾與無奈。也不再多說,只是自顧自想了一些什麼。手中撫弄的琴絃,忽然也明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