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名字的。不過你可得記住,什麼是有外人在的時候,什麼是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然冒犯聖顏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另外還有,我的真名不叫怡真,我的真名叫銘秋。”
什麼外人,內人,真名,假名,阿翰的頭都要炸開了,聽銘秋說了這一晚上的話竟然比他在地裡幹一上午的活還累。阿翰揉了揉額頭,道:“好了,好了,不論有沒有外人,我都叫你陛下可以麼?”
銘秋想了想,道:“可以!”
阿翰大大的喘了口氣,道:“呼,這樣比較容易,就當你姓陛叫下便好了。”
幸虧銘秋剛剛把口中的水嚥下去了,如若不然,聽了阿翰對陛下那“新奇”的解釋。他一定會把口中的水十分不雅的噴出來。銘秋盯著阿翰的臉看了一會兒,問:“難道你都不好奇,為什麼男人能生孩子?”
“你不是說,有本書上寫了男人生孩子的方子麼?這大千世界神仙鬼怪也許都有,男人能生個孩子也不是沒可能的吧……哈哈……”阿翰說罷,發現銘秋還是很詫異的看著他,看得他有些發毛,於是阿翰問:“你有什麼事麼?我臉上沒寫東西吧?”
銘秋也知自己唐突了,他收回目光,道:“什麼都沒,我就是覺得你太過鎮定了!”
“那能有啥不鎮定的?”這話還有後半,不過不能說出來。反正懷孩子的不是他,他有什麼可著急的,阿翰在心裡跟自己說。
屋子裡瀰漫起一種微妙的尷尬,正好這時傅臨端著熱湯麵進來了。 “皇上,累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
銘秋正好扯開話題,道:“傅爺爺,我外公呢?他有沒有很生氣很擔心?”
“怎麼沒有!你大舅跟他說完他就沉著臉出去了,估計又到你秋外公的墓地上跟你秋外公說話去了。”
他外公有對著墓碑說話的習慣,這麼多年銘秋早已經習慣了。銘秋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傅臨,那就是生孩子的時候到底有多痛。雖然傅臨自己沒生過,但他至少看過秋外公生過。銘秋最近一直都在琢磨,用生孩子的痛來換取報復的快感是不是值得。
四十多年過去了,那段往事依然歷歷在目,傅臨想到銘秋會問的。可現在若告訴他實情也於事無補了,與其讓銘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整日憂心忡忡,不如用善意的謊言讓他過得輕鬆愉快一些。“痛是很痛,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你秋外公能行,你比他身體好那麼多,也一定行的!”
傅臨在說這席話的時候,心是痛的,為秋兒,為宋怡,更是為了銘秋。宋怡剛剛在出門之前,曾落寞對對他說,是不是自己年輕時南征北戰殺人太多了,所以他愛的人們此生都要受盡折磨,秋兒是這樣,惜悅是這樣,銘秋亦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銘秋跟阿翰說話的氣氛,很想博導給本科生講課~~~~~~那氣氛就是啊啊啊~~嗯嗯嗯~~zzzzz~~~
12、母子 。。。
銘秋跟阿翰在宋怡的山寨裡住下了。有了燕惜歡的調理,銘秋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一些。雖然下午的時候總是會暈暈的躺在床上,但嘔吐的次數少了很多。阿翰只是每天給銘秋端茶倒水的,日子過得十分無聊。銘秋看的書他看不懂,銘秋擺的棋他不明白。阿翰很擔心他地裡的玉米,已經快要收成了,若都讓蟲吃了去就可惜了。
一日,阿翰見銘秋正歪著頭靠在床頭看書,就小心翼翼的問他道:“那個陛下啊,我能不能回家看看家裡的玉米啊?”
“玉米?什麼玉米?”銘秋頭也不抬的問。
阿翰一邊說一邊做著犁地的樣子,道:“就是我種在地裡的玉米啊!”
銘秋合上書,壓著心裡的怒氣,問阿翰說:“你在這裡吃喝不愁,還惦記地裡的那點玉米做什麼,這裡的飯菜哪樣不比玉米好吃得多?”
阿翰懶得跟銘秋解釋,像銘秋這樣的少爺,怎麼能理解他的心情,而且銘秋最近脾氣暴得厲害,但凡他說錯做錯一點都會招來一頓臭罵。見阿翰嘟著臉不說話,銘秋心中的那個火藥桶便再也壓制不住,瞬間爆發起來。宋怡聽到銘秋又在教訓阿翰就過來看個究竟。知道阿翰想回去照顧地裡的玉米,就安慰了自己的孫子,然後讓阿翰去了。
在阿翰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就閃出了兩個人,跟阿翰說怕他不熟悉路要一同去。阿翰沒說什麼便讓此二人跟著自己了。阿翰回到家,給地裡的玉米除了蟲,又掰了幾個已經長好的拿回去給銘秋燕大夫他們吃。
想著日後不能經常回來,阿翰就轉身進山摘些野花到他娘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