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再多了。再多,曾叔叔就一分錢都賺不到了!柳校長,您說說,三百塊錢一個月,已經很高了吧?”
拿老師來壓人,可真不是什麼好主意。若是把柳老師換成王老師,若是曾老闆跟王老師關係不錯,這事可能李家明也就認倒黴了。可惜的是,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還給了他下狠手的藉口。
“兩千一個月,而且籤三年!”
這伢子瘋了吧?曾老闆氣樂了,嘲弄道:“家明,你以為曾叔叔會刷票子?”
臉上笑嘻嘻的李家明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也玩笑道:“曾叔叔,您也別勉強。我正想讓我大姐別打工了,回來開個專收購香菇、木耳、蜂蜜、香榧、銀杏子的店呢。”
“你”,剛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的曾老闆,象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一聲又閉上了嘴巴。
香菇、木耳之類的是幌子,關鍵是夾在中間的香榧!
旁人可能不知道這香榧是什麼,但他老家管崇鄉人嘴裡的野極子叫香榧,這混蛋怎麼知道的?他以前跟他父親在崇鄉逃過荒、打過零工,知道這邊野生香榧子多,而且沒人把它當回事。現在老家那邊有錢了,那些有錢人推崇野生榧子的營養、保健效果,一斤能賣到五六十塊錢,他才跑回這邊來收購香榧子,再往老家販運。
臉面算什麼?
曾老闆是個真正的生意人,知道自己的底細被人看穿了,立即求饒道:“家明家明,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八百塊錢一個月我租了,我租了還不行?”
咬到嘴裡的肉能吐?
李家明臉上繼續笑眯眯的,也繼續玩笑式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曾叔叔,您這麼大方,要不我二伯的您也租一個?您放心,絕對一樣的價,兩千塊錢一個月,而且保證三年內不漲價,只要您籤合同就行。”
狠,這哪是談生意,跟明搶一樣,而且還搶得你不敢反抗。你要敢反抗試試?保證明天會所有人都知道,原來曾大老闆這麼有錢,原來大家當零嘴吃還嫌澀的野極子這麼值錢。
李家明的‘玩笑’話,把曾老闆都快逼哭了,連連求饒道:“家明家明,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拿柳校長來壓你。你大人有大量,放叔叔這一碼,放叔叔一碼。”
這可不行,犯了錯,光道個歉就沒事了?
“曾叔叔,您言重言重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那兩個店面真不準備租給您。一開啟始我就琢磨,我幾個嬸嬸都在家裡務農,現在我父親、二伯都混得不錯,總得讓她們也有個事做吧?
要不,我自己的店面租一個給您,就算八百塊錢一個月,以後您也帶我嬸嬸她們收收山貨?就是每天早上,讓我象攆狗樣的毛砣、細狗他們的姆媽,她們可是我親嬸嬸。”
一個月四千,一年就是四萬八,而且是毫無通融的訛詐,終於讓已經求饒的曾老闆翻臉了,陰森森道:“家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未完待續。。)
第六章 這叫義盜
李家明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也是個很現實的人,今天的事若是曾老闆能說動王老師來開口,他只能自認倒黴。誰讓王老師是他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呢?可曾老闆拿柳老師當道具,想借學生怕老師的慣性來壓人,那就怨不得他趁機翻臉不認人了。本來張紹龍將曾老闆帶過來,他就想著刀子磨鋒利點,只是顧忌著名聲,才開個八百塊錢的高價,想讓人家順著自己的劃的圈圈走,沒想到人家居然把刀柄主動遞了過來,那就怨不得他下刀狠了。
再說,民不與官爭,窮不與富鬥。這位曾老闆沒什麼背景,連塊好點的地皮都弄不到,只是錢比他多一點,現實如他這樣的人,哪會將咬到嘴邊的肉吐出來?
曾老闆陰森森的威脅,讓李家明當成了笑話聽,依然玩笑道:“曾叔叔,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您不願租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您可別嚇我,我這人天生膽小,一害怕就什麼話都說出去了。”
膽小?李家明不但鎮定自若,而且還有閒心開玩笑,讓生意場上打滾的曾老闆突然想起來了,這伢子每天早上拿著根藤條,攆兩個粗壯伢子跑步象攆狗一樣,還被一大幫小伢子尊為老大。他要是膽小,還有誰比他膽大的?
來硬的?行不通,這伢子是本地人,跟張衛民的關係都極好,背後還有大老闆撐腰,而且他幾個叔伯也是硬性子,背後也親戚眾多。即使自己花大錢走路子,或許可以為難到人家一二,可結果就是自己沒了財路,贏也就是輸。
認栽?那可是一年四萬八!即使剔掉兩三百塊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