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劉大確實是凍死的。 難道昨天半夜降溫了? 劉大身上沒穿衣服。 難道是他因為沒穿衣服才凍死的? 是的,劉大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全身沒有衣物遮蔽。 昨天晚上好像也降過溫,確實比平時冷一點。 一時間縣令丁一的腦子裡轉過很多想法。 就在他想法天馬行空的時候,衙役從周圍緝拿了一個形跡鬼祟的乞丐。 乞丐一到現場,死者的鄰居孫二立馬就認出來了,乞丐身上的衣服是死者劉大的。 乞丐面對孫二的指控,嚇得不行。 嘴裡直嚷嚷著冤枉,並說他身上這身衣服是他在昨夜在附近撿的。 他說昨晚上他路過此地,突然附近有響動,檢視一番之後,在地上發現了衣服。 他看著這麼好的衣服,以為是人家不要的,就直接撿走了。 在他檢視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人。】 “說謊,這乞丐肯定是個騙子。” “衣服是地上撿的,搞笑。” “我看八成是,他看見屍體在那兒,直接把人衣服扒了。” “就是,就是,裝什麼正人君子? 還撿的,這鬼話誰都不信。” 百姓們一人一句將乞丐的言語全都懟了回去。 宋慈卻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以前見過特殊的情況。 凍死的人有一部分在死亡之前會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說不定這個乞丐真的是撿的衣服。 聯想到晚上確實降過溫,有可能是劉大單純的被凍死,死前搖搖晃晃,邊走邊脫了自己的衣服。 【就在縣令丁一審問乞丐的時候,仵作繼續對屍體進行檢查。 他發現了新的線索,立馬報告給了縣令丁一。 在死者劉大的手裡,他發現了一個髮簪。 這髮簪只有半截,劉大緊緊的握在手中。 仵作費勁力氣,才將劉大手中的髮簪拿了出來。 死者手中為何有髮簪?這和他的死因有關嗎? 就在丁一拿著髮簪觀察時,死者劉大的鄰居孫二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簪子不是劉大媳婦的嗎? 難道兇手是她,要是她的話,也能說的通。 劉大媳婦範氏也是個可憐人,整日被劉大毆打,這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唉,又是一出家庭悲劇。” “可憐的女子,估計也是沒辦法了。” 有人心疼範氏的遭遇,他們也知曉不該殺人,但言語間也不免透露出了同情。 這種人的數量不多,大多數人都是下面的想法。 “這毒婦竟敢殺人,真是蛇蠍心腸。” “就算丈夫脾氣不好,也不能殺人。 再說了,兩夫妻在一塊生活,難免磕磕絆絆的,不能一生氣就殺人吧,這種女人誰敢娶她。” “毒婦,真是毒婦,竟敢害死丈夫,這女人浸豬籠都算是便宜她了。” 在這種人眼裡,女人天生就是逆來順受的,反抗丈夫都是大逆不道,更何況是殺人。 【聽著鄰居孫二的話,縣令將注意力放在了死者劉大妻子範氏的身上。 為了瞭解更多的細節,丁一開始仔細詢問起了孫二。 孫二也挺上道,回答的很仔細。 “今早我看見範氏出門的時候有些鬼祟,看見鄰居,我肯定是要打招呼的。 咱這人,主打一個禮數週全。 可就在我打招呼的時候,範氏的臉色瞬間變了,看見是我之後,她立馬開始求我和她兒子小劉一起出去尋找劉大。 當時範氏的神色,當時沒覺得奇怪,現在想想,實在有些可疑。”】 “說到底,就只是一些憑空的想法,也沒啥證據。 憑什麼覺得兇手就一定是人家?” “對啊,我還納悶兒呢。 怎麼就兩邊,一邊開始同情,一邊開始指責了?” “我看有些人就是急著跳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成分?” 有些人開始不認同大家的武斷想法。 人還真是奇怪,站在現在回想過去,什麼東西都是可疑的。 孫二的想法,實在太過單薄。 【就在孫二洋洋灑灑訴說範氏疑點的時候。 小劉帶著母親範氏趕到了現場。 一見到丈夫的屍體,範氏難過不已,趴在丈夫的屍體上痛哭出聲。 範氏哭的再心碎,也逃脫不了被問詢。 面對縣令丁一手裡的髮簪,範氏也解釋起了這髮簪的來歷。 原來這個髮簪是她陪嫁的嫁妝,最近丈夫劉大一直找她要這個髮簪,就是想把這個髮簪當掉換酒錢。 面對這種情況,範氏自然是不願意的。 可沒想到,劉大最後還是偷偷將髮簪拿走了。】 “這劉大簡直不是個男人。” “呸,噁心。” “拿嫁妝換酒,我就知道這人是個酒鬼,喝醉了肯定又打範氏。” “我看這人死的好,死了大家才安生。” 為劉大搖旗吶喊的那群人,現在也都不敢出頭。 其實在他們內心的想法裡,用妻子的嫁妝算是天經地義,人都是他們的,錢自然也是他們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