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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道:“他正是我師兄你們識嗎?”

笑得好道:“那我們就不是外人了,他是我的朋友。”忽地心中一動,忖道:“歸真師父開功不在爹爹之下,只怕猶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何必捨近求遠。如果我把他帶到回韁,就不用請我爹爹了,也不用耽心爹再把自己關在家裡了。便道:”我帶你去見他們好嗎?他們現在有了麻煩,我想需要你幫心的。“

歸真道:“好啊!我也很想師兄的。他出了什麼麻煩,我一定要幫他的。”

笑得好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兩旬後,二人再閃踏上邊地。這日到了龍堆。兩人在散花樓打尖。挑了一個臨街的座頭,市民百態,黃沙綠洲,盡入眼簾。笑得好點了一個壇燜肉,又替歸真要了一個素什錦。兩人邊吃邊流覽街景。忽然遠處響起鑼聲,街上行人紛紛迴避。原本熙攘的一條街,霎時變得冷冷清清,一隊官兵走過街上。居中一乘八抬大轎。鄰桌有人道:“河西節度使曹大人回府了。”另一人輕蔑道:“不知又上那裡去搜刮民脂民膏了,這年頭,老是打仗,百姓是遭了殃了。”

先前那人忙“噓!”了一聲,道:“老哥,您不要命了,這話可不敢說。”

笑得好壓低聲,竅喜道:“太好了,原來老賊府邸就在此邑,歸真師父,咱們夜探將軍府好不好。”

歸真沉吟道:“這不太好吧!萬一打草驚蛇,反為不美,對師哥他們行動怕無裨益。”

笑得好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去鬧事的。這叫刺探敵情,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歸真道:“好吧!只要你不去鬧他個人仰馬翻,刺探敵情,亦未嘗不可,切記,不可濫殺無辜,罪魁禍首僅一人而已。

笑得嬌聲道:“知道了,大善人。”兩人下午打聽到曹府府址。當夜換上夜行衣潛入曹府。三更一過,各處院落裡寂寥無聲了,只在氣死風燈在輕風吹送下搖拽。兩人看看,一無所獲。也不知曹蘊玉住在那個院子裡,漸漸摸向後院,笑得好突然碰了他一下,道:“你看……”只見有一間屋子,還沒有熄燈。兩人竄了過去。這間屋子窗欞開啟,裡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屋子四壁全是書架。看樣子是書房。居中一張八仙桌,曹蘊玉正在挑燈夜讀。

歸真細辨其人容顏,暗自一驚,渾身亂顫,心中百感交集。萬千滋味,齊湧心頭,笑得好見屋子四周沒有絲豪警備,芳心暗喜,忖道:“此時老賊獨自一人,無人護衛,正是我出其不意,誅除此賊大好良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意隨身動。一個乳燕投林,直撲曹蘊玉刺去。

歸真恍恍忽忽中,驀地一驚,叫道:“不要……”也穿窗而入。卻說笑得好一劍刺入曹蘊玉期門穴,倏覺不妙,覺得劍彷彿刺入木中,而非血肉之軀。歸真亦輕巧地落在她身旁。他立即看出是一個木頭人,暗道:“不妙。”倏地腳下一空,兩人跌落了下去,兩塊地板迅速合攏,眼前一黑,暗無天日。

笑得好帶著哭腔道:“歸真哥哥,都是我不好,沒聽你的話,我害了你。”

歸真悠悠一嘆,道:“好兒,別哭了,生死由命,說什麼誰害了誰呢!”

笑得好道:“你真的不怪我?”

“真的”

笑得好道:“那我可以過去嗎?”

歸真道:“好!你遁著聲音過來罷。”笑得好像瞎子摸像般邊走邊摸。摸索了半天,兩隻手終於握在了一起。兩人相擁坐在一隅。黯然不語。

良久,笑得好道:“歸真哥哥,要是他殺了我,你會怎麼辦?”

歸真呆了一呆,道:“那我就陪你去死。”在他認為,父債子還,是天經地義的事,雖然他並沒有承認這個你父親。但如果好兒真死了,他願意用自己這條命來抵債。同行這麼多天,他對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願意為了她忖出一切。

笑得好芳心一喜。又忖道:“這話到是竟對自己情意綿綿,可惜他是個和尚。”心神為之一暗。又細細想到:“出家人也可以還俗啊!”這麼一想,又高興起來。在這種患得患得患失的情況下,蒙朧地睡了過去。

歸真暗自苦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著的,也只有她了。心裡紛亂如麻。不能入睡。細細思忖:“他是不會認得我了,我是無論如何不能認他認出來的。如果他要殺我怎麼辦?……那樣豈非正好,可以解除我滿身的罪孽。佛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下就下了,也許來生投個好人家。只是好兒年紀輕輕,怎生想個法子,救她出去才好。可惜我不是大師哥,要是大師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