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翻看著,所有應該記錄的都記在身邊的一個小本子上,這一點是蔡國聲交代他的,重要的,不懂的,都是你應該記下的,老話說得好“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徐碩不是天才,只是一個吃了大虧,才想著要拼命的年輕人。
滴零零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徐碩站起身走到花壇邊站定,一雙眼往走出教學樓的學生臉上打量去。
………【第四十五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什麼都不求了,明天一過,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可以安安心心的碼出來東西了)
徐碩想了想,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下了一條簡訊。
在哪裡呢?
良久之後,手機嗡嗡的響起。
在學校,怎麼了?
能來看看你麼?
徐碩看了看這個滿是省略號的簡訊,把手機裝進口袋,既然你不相信,那麼我就給你一個驚喜,徐碩轉身走到路中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的臉龐。
一般情況下學校下課的時候大多都是三五成群,人潮如海。
徐碩就這麼站在人流當中,一雙眼睛無所顧忌的往從自己身邊過去的人臉上掃去。
如果這一幕被放到某些學電影製作的學生手裡,如果站在人流中間的年輕人手裡能再捧上一大束玫瑰花,把這段拍下來之後,在做後期的時候把幀數調快,那麼一直站在人潮中間不動的年輕人便會特別的凸現出來,然後這就是一個唯美的愛情片所必要的場景。
十五分鐘後,人潮散盡,徐碩揉了揉已經因為左搖右擺而導致的痠麻不堪的脖子,緩緩的再走回花壇邊,悵悵然的望了望天,突然很有種想抽菸的感覺。
就在低下頭從口袋裡掏東西的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徐碩抬起頭,三四個女孩子笑著說著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徐碩站起身走到路旁。
女孩臉上笑容依舊。
擦肩而過。
徐碩怔怔的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有點顫抖,與其說是叫人,不如說是喃喃自語來的更合適一點。
“夏墨,是你麼?”
雲淡風輕,寂寥無聲。
看著女孩子的背影消失在路口盡頭,徐碩咬了咬嘴唇,走到花壇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了。
一根接一根,一包煙下去了多半包。
也許是夏墨沒認出自己,也許是自己喊的聲音太小,也許只不過是長的相像的兩個人,也許是夏墨靦腆,也許是,但最有可能的是像自己這樣塵滿面,鬢如霜,所以才會縱使相逢才應不識吧。
終我如今二十三年所做的,也不過是在等待罷了,小時候等待母親喂自己的母乳,稍大點等自己什麼時候能長大,再大點等父親什麼時候不打罵自己,而剩下的這些年不妨就再用來等,等我在你背後低聲喊一聲夏墨,而你能回過頭來對我笑靨如花。
徐碩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就想這麼愣愣的坐在這裡坐上一會,突然肩膀上感覺被一隻手拍了一下,徐碩回頭看了一下,是一個老頭兒。
徐碩揚起臉笑笑,“老人家,有什麼事情麼?”
老頭兒指了指徐碩手裡的煙笑道,“膽子不小啊,敢坐在這教學樓下抽菸,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那個學生能這麼隨意。”
徐碩搖了搖頭,一臉驚異,“難道這裡不能抽菸麼?”
老頭兒拍了拍徐碩的肩膀坐到徐碩旁邊,從徐碩膝蓋上放的煙盒裡抽出來一根,拿著看了看,然後手一攤,徐碩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遞了過去,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納蘭容若給他講的那個幾等菸民的故事,禁不住笑了起來。
老頭兒拿打火機把煙點了,看著徐碩納悶的問道,“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徐碩搖了搖頭,“沒怎麼,就是想到了一個笑話。”
老頭兒笑了;“小夥子,什麼笑話,講出來給我聽聽。”
於是徐碩便把納蘭容若說的那些個菸民分級的事情說了一遍,看得出來這老頭兒也是聽說過徐碩說的這個笑話的,徐碩剛說了個一等菸民,老頭就擺了擺手嘿嘿直笑,“別說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想說我是四等菸民沒煙沒火麼。”
徐碩乾笑了幾聲,不吭聲了,老頭子瞅了瞅徐碩,“有什麼心事麼,能不能給我老頭子說說?”
徐碩搖了搖頭,“也算不上什麼事情,就是一點小小的心事,也沒什麼說出來的必要,不過就是自己多堅持堅持就能做到。”
老頭兒點了點頭,衝徐碩伸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