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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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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靠在輪椅上,藉著那黑布一角透過來的光,看著手上那張紙,忍不住搖了搖頭:“說她與北齊勾結倒也罷了,何必還說她養面首三千,**宮帷?”這些涉及皇室清譽的問題,先前的會議之中,自然是不方便討論的。

陳萍萍看著紙上像火柴棍一樣整齊的字笑了起來:“真是胡鬧臺,這字也太醜了些…不過,字跡筆意倒還真像東夷城那個白痴。”

“東夷城啊東夷城,真是你們嗎?”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著,臉上浮出一絲微笑:“當年的四顧劍只是個痴傻兒,可不是這種瘋子。對付長公主那個瘋丫頭,這個法子倒是蠻管用,管他什麼玉器瓷器,打碎了擱一垛兒裡,誰也分不出來了。不過你們亂了陛下的章程,陛下會不高興的。”

不論是算無遺策的陳萍萍,還是陰險瘋狂的長公主,都無法想像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居然是那一對主僕二人胡鬧出來的

範閒冷靜甚至有些冷漠地旁觀著這件事情的餘波,他口述的色情,看來果然是這個國度裡不可承受之重。不論皇帝內心深處是怎麼的真實想法,也不在乎長公主的真正實力會因此受到多大的傷害,但是他要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很悄然無聲地,長公主搬離了皇宮,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信陽。至於皇室裡面因為此事還有哪些衝突和角力,不在範閒的考慮範圍之內。

如同五竹當初計算的那樣,皇帝陛下在長公主離京之前,果然大肆封賞了一番,同時範閒也得了許多好處,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關係,似乎只是陛下贊他為國朝爭了臉面。

旨意下來,範閒立馬由八品協律郎,變成了五品太學院奉正。

花廳裡,範閒捧著旨意,撓著腦袋,問父親:“太學院奉正是做什麼的?”

“教太學學生的。”範建也是覺得這旨意太過莫名其妙,搖頭道:“你都沒有正式科舉,怎麼就進了太學院做奉正。”

“是不是明年不用考科舉了?”範閒微笑問道。

“是啊。”範建似乎有些興致不高淡淡道:“不經科舉,總不是正途,眼下看著極順,但日後仕途總會有些阻礙。”但他轉念想到,自己所要不的,不就是範府一家平安,眼前這個漂亮年輕人能夠舒舒服服地過完這生嗎?

這也是那個人的想法,不然當初也不會給這孩子取名範閒,字安之。

範閒聽說不用考科舉,早已是高興得不行,滿臉堆笑地回到書房中,卻看到範思轍早已經等在了房中,一邊磨著墨,一邊看著自己。

“做什麼?”

“題字。”

“什麼字?”

“半閒齋詩集。”

第四十一章 詩集與言紙

“半閒齋是什麼東西?”

“就是這間書房,父親說了,以後這書房單給你用、你婚後再論。我已經讓七葉掌櫃去老衡居訂做橫匾,名字就叫半閒齋。”

範閒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逼問道:“那半閒齋詩集是什麼?”

“嗯?就是你那天在殿上唸的詩,已經被太學士整合了集子。陛下準備讓用文淵閣的名義付印,是我求父親去將這差事求了過來。”

西山紙坊被盜之後,那些皇商們被撒了職司查辦,竟是許久沒有恢復元氣,再加上內庫得了來自宮中的警告,不敢再針難澹泊書局。澹泊書局終於緩過勁來,自然要準備大展宏圖,七葉大掌櫃,思轍小掌櫃二人第一眼便盯上了這本御製詩集,宮中拔錢是一部分,而且宮中允許印成之後私人發賣,這就是筆大錢了。

這詩是誰寫的?範閒。範閒是誰?範閒是澹泊書局的幕後東家。這賺錢的買賣,不論是慶餘堂的七葉掌櫃,還是站在掌櫃背後陰笑的範思轍,都不可能讓利於朝廷。範思轍本來就很痛恨兄長一直不肯將石頭記後十回交出來,如今得了詩集,哪肯放過。

範閒在紙上寫下半閒齋詩集這五個字,又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心裡卻在苦笑著。當夜自己為了掩飾後半夜的行蹤,在殿上裝醉,結果狂性大發,一時沒有收住嘴,這些詩裡,不知道有多少典故說不清楚,如果要說清楚這些典故,就要寫不知道多少本史書故事。

四大名著您得整齊備吧?世說新語得來本兒吧?論語?詩經?嘿,還真別嫌少,架空版資治通鑑?穿越版司馬史記?全寫出來也沒人會有意見。

一想到這種工作量,範閒就嚇得打了個寒顫,如果真這麼擴充套件下去。只怕這澹泊書局還真要變成前世先進文化的傳播看。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