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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爺子對他這個兒子曾評價,天生冷漠,自持甚高。

蘇老爺子這話有褒有貶,對這個正室生的長子是又愛又恨,蘇琦打小與他父親並不親近,反而溺在父親身上的通常是小老婆的那兩個兒子。

從性子上蘇洛倒是與大哥蘇琦有些相似,對蘇老爺子也是一樣的疏遠。

也不怪這兩個孩子天性如此,他們從小看盡了自己母親的辛酸和痛苦,試問哪一個孩子能喜歡冷落母親和自己的父親。

所以蘇琦的特殊生長環境練就了他沉穩內斂的性子,除了在尚子傑面前,他的臉上永遠是一成不變的淡然。

往常蘇琦疲憊時都是去尚子傑會所的雪茄吧,然而今夜的他只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需要一個人安靜地療傷。

蘇琦最終去了城中頂級酒店的雪茄俱樂部,去這裡的雪茄客除了能享受到上好的雪茄,還能俯瞰整個繁華西區的夜景,因為它地處酒店的最頂層。

蘇琦喜歡這種掌控全域性的感覺,身置高位,俯瞰芸芸眾生

拾步而入,幽暗的燈光,歐式的壁爐,原木恆溫保溼的雪茄櫃,暗紅色的皮質大沙發,角落裡還配有舒適的躺椅

留聲機中低緩的女音淺唱低吟,懷舊的裝飾風格透著歲月沉香的幽雅和凝重。

蘇琦以前與客戶來過這裡消遣,僅一次他就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

這次蘇琦來沒有坐大廳,他去了私密座談間。

今晚他不想被人打擾,浮華喧噪的一切都被隔擋在門外,嗯,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正是他所需要的。

蘇琦跟侍者點了他慣用的古巴雪茄與習慣搭配的法國波特酒。

在等待的時間裡,他清冷的眸子一直凝望著窗外,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不快樂,他拼力奪來的一切並沒有帶給他快樂,反而讓他更孤獨

房門響動,開煙的侍者送來蘇琦所需要的雪茄和酒,蘇琦轉頭低垂眼簾掃了眼侍者佩戴白手套的手心,他正在向他示煙,蘇琦微點頭示意他開煙。

然而這雙修長的手卻有些抖,一隻手的纖指勉強挑選出一支雪茄,另一隻執雪茄刷的手卻連刷掃表面生成物這樣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

這樣的怯手還能來頂級酒店做雪茄待者?

蘇琦疑惑,視線上移,一雙驚懼的大眼睛直接撞入蘇琦的眸

有那麼一瞬,世界在他們眼中停止了轉動,一切都靜止不前

“繼續”

淡淡的男音逸出蘇逸的口,他打破了沉靜。

他還是如此的淡然冷漠,似乎這一年多他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齊珊勒緊的心抽痛不已,她深深地吸氣,極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慌。

這次她的手不抖了,鍍金的雪茄剪精準地剪去雪茄煙帽。

齊珊低眉順眼地用雪松條點燃雪茄,纖指優雅地轉動著雪茄,讓它在火焰近處反覆均勻受熱

點燃一支雪茄僅需要一分鐘,然而這一分鐘在齊珊的心裡卻仿若一年的漫長煎熬。

專業素質到位的雪茄侍者會利用這難得的一分鐘時間與雪茄客進行溝通交流,為自己爭得客源。

只是現在齊珊的喉嚨如塞了棉花似的艱澀無力

蘇琦緊瞅著點菸的女人,她的眸光雖然專注地看著雪茄,只是她的睫毛卻在顫動不已,白皙光潔的額頭已然沁出涔涔的汗水。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蘇琦的聲音平緩,可聽在齊珊耳裡卻字字敲心。

雪茄終於點燃了,冒出淡淡的青煙,裝聾作啞的齊珊強裝鎮定地抬指甩動雪茄,這套開煙程式完成的雖不完美,卻還算瀟灑流暢

齊珊雙手執雪茄,謙恭地送至蘇琦面前。

蘇琦剛接過雪茄,齊珊的身子就在後退,

“先生,沒有什麼需要我先出去了”

蘇琦深吸一口雪茄,高大的身子向後倚靠在沙發上,

“把酒倒上。”他的眼神輕落到波特酒上,示意某人的服務還沒有結束。

齊珊退到門口的身子僵在那裡,她拂了下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地再次返回來為蘇琦倒酒。

只是這次她做不到淡定如斯了,某人銳如鷹隼的眼正陰側側地盯著她,心慌意亂的她把酒給倒灑了

齊珊嚇得用手去擦拭濺在蘇琦衣服上的酒水,一隻大手猛然攥住齊珊的手,將她拽入懷裡,

“你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

蘇琦的長相偏於陰柔,此時他的眼眸仿若積了千年的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