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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樣一個勾人的妖一笑起來,不單紀阡,連離那幾個人稍微近點的賓客都有一瞬變了臉色,人人都知道紀阡最近收了個漂亮男孩做房裡人,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寵的幾乎上了天,今天聞小公子偏偏去觸紀總的逆鱗,這不是當著面把綠帽子往紀阡頭上扣嗎?

別人怎麼想聞夕珀可不管,他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故作柔順把人耍的團團轉是常有的事,在日本尚且猖獗至此,回到北京就更變本加厲了,星城堇剛想提醒他注意分寸,便聽紀沫回了一句:“你也一樣。”

這下星城堇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詭異。

“你和以前——幾年前沒有什麼變化。”

“哎多,你認識我?”聞夕珀奇道。

“一年前我在霧非霧戲院打工。”紀沫停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看過你的舞。”

那一舞的驚豔,那一舞的絕倫,直到最後豔紅的血浸透了紗幔,那才是真正的肝膽俱裂,驚為天人。

“孽緣罷了,”聞夕珀輕描淡寫的回他,顯然不以為意,“再者說了,那不是都過去了嗎,現在還是要把握住將來才是真的。”

“只怕沒有將來了…”

紀沫勉強笑了,然後闔了下眼,沉默著不再說話,但是聞夕珀看在心裡,當下便明瞭幾分,心裡也不是滋味,只權威了一句:“這世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求之不得的,也只能稱一聲有緣無分罷了,莫要計較。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紀沫卻聽清了。

紀阡和星城堇都沒有預料到紀沫和聞夕珀兩個人會這麼合拍,大概兩個當事人也沒有想到,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們已經相處的十分融洽了,這兩個半大孩子解決了一大塊冰激凌蛋糕,喝掉了聞夕玦珍藏的一瓶格林古堡和櫻桃白蘭地,並且就很多彼此都很感興趣的事情交換了意見,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聞夕珀發言,紀沫在聽,不過這並不妨礙兩個人之間產生的階級友誼。

“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麼投緣。”最後還是聞夕玦出面,笑吟吟的拍了幼弟的肩,“你平時可沒有這麼健談呢。”

“英雄相惜吧。”聞夕珀聞言,頗為回味的眯起眼睛,隨手從褲子後方口袋拽了把M紀沫6A4出來:“他擅長冷兵器,我又對熱兵器有研究,有共同語言是自然的。”

先不提星城堇聽了這話臉色如何,單紀阡一個人頭頂就只差冒出青煙來了,偏偏吃味的中年老男人還得頂著身份裝出一副慈愛長輩的模樣,險些憋成了內傷,正欲發作,只聽聞夕珀又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再來玩,我帶你去酒吧轉轉,那裡的服務生資質很不錯。”

“好。”紀沫正正經經的點了點頭,老男人這才品出不對味兒來,追問小兒子:“什麼服務員,什麼資質?”

“就是MB啊。”事實證明紀小沫同學雖然中途輟學,但是這不表示他是文盲。“全稱Money Boy的那個。”

如果說剛才紀阡臉色還只是不好看,那現在看著聞夕珀的臉色簡直稱得上鐵青了,連話都像是從口裡一個字一個字硬擠出來的,“聞二少,你都教了我們家這孩子什麼,Money Boy?”

聞夕珀作無辜狀。

“那個…”紀沫被紀阡擋在身後,他又比繼父矮上一個頭,就彎起手指關節在男人寬厚的背上叩了一下,“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叫爸爸,誰教你‘那個’來‘那個’去的!”紀阡勃然大怒,拎著小兒子一邊耳朵教訓道,“這倒黴孩子,想捱揍了是不是?”

反而是聞夕玦最冷靜,“現在都這麼晚了,返航安全嗎,不如再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不用了。”紀沫搖搖頭,試圖盡力的表現出一點歉意,“剛才喝多了酒有點頭暈,想回家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一下格式,這樣看比較方便,不過這個字數是腫麼了?

☆、第二十九章

紀阡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紀沫這小臭孩子攪渾頭了,不然怎麼會放棄聞家舒適奢麗的客房,大半夜陪他回來在甲板上吹冷風,午夜十一點左右光景,海面上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燈塔閃著微弱亮光,汽笛聲不時劃破靜謐的長夜,冷冽的夜風捲起海浪,也席起空氣裡的寒意,紀阡正值壯年,倒也不覺得冷,便清了清嗓子,問:“你不是喝醉了嗎,還不去休息?”

但是紀沫精神超乎他想象的好,除了臉色和唇色比起平日裡要豔上一些,其餘都和往常沒有什麼二致,眼神還是一樣清漠,神情還是一樣冷淡,筆挺的立在甲板上,月光清輝影影綽綽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