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雙飽含隱忍的痛楚與絕望的眸子,他苦澀的搖頭,“一別六月,想不到你竟是琵琶別抱。”記憶中的他與眼前的他無法重疊起來,只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後退著,身後似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她驚呼“不要!”
她難受的緊,恍惚中有一隻溫熱的大手溫暖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擔心道:
“她時常這樣麼?睡不安穩。”
似乎是低沉的男聲,紅菱的聲音低低的:“娘娘總是睡不好,吃得也不香。”
他哦了一聲,一塊涼涼的帕子搭在了額上,她覺得舒服了些。彷彿有—雙手在撫摩她微微凸起的肚子,然而並不真切,很輕微的觸覺。她只覺得睏倦,隱約聽得他似輕聲與紅菱一問一答著什麼,朦朧中,覺著紅菱的手勁極大,一下一下扇得風大,更覺舒暢,便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近黃昏,她掙扎著起身,喚道:“紅菱!”
紅菱側身替她理一理薄被,微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她環顧了下四周,空落落的除了她們二人以外,再無其他,唯有長窗之下盛開的茉莉,泛出陣陣沁涼的芬芳。不覺疑道:“方才找彷彿聽見你和誰說話了,是有人來過嗎?”
紅菱笑答:“現在能有誰來呢?是每日揗例來的御醫,見娘娘不停的出汗,便搭了塊涼絹子進來。又問了我幾句。”
煙落轉眸瞧了一眼,手邊果然有—塊雪白的方巾,心下雖猶奇怪,卻也不以為意,徑自起身,理順了微皺的衣襬,挽一挽略松的髮髻,想不到自己一覺竟是睡了這麼久,她隨口問道:“可還有別的什麼事?”
紅菱頷首道:“有。下月初一,皇上與娘娘大婚,鳳冠吉服已是準備妥當,眼下數十位宮人正端著等在了殿外,只等著娘娘午睡醒來過目一試,看看還有什麼不妥之處。”言罷,她正欲起身去喚。
煙落一臂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