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子,小蝶拿著小夜做的餅乾翻來覆去仔細探究。
“小夜,你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硬死了,咯牙!”
林兒手中也拿著一塊胡亂舉起,“啊呀呀~”一副不滿意的模樣,就是難吃,難吃。我牙還沒長全,就快被咯沒了。
小夜沒有言語,提起食盒出了門。
林兒近幾個月她頗少照看,完全丟給奶孃和小蝶,小傢伙似乎也慢慢習慣,但晚上睡覺前必須和她玩兒一會兒,不然會哭鬧,在林兒心裡小夜就是她娘。
來到軍營進入大帳。
沈讓瞧見小夜,投去探究的目光,張子云在一邊唉聲嘆氣,連連搖頭。
小夜給出定義,氣氛不對。
她微笑著開啟食盒,取出一片,腳步輕柔,走到沈讓面前,“我今日做的餅乾,你嚐嚐,小蝶說不好吃,可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
沈讓接住,沒有吃,放在眼前,微蹙眉眼,“艾兒昨晚腹痛不止,她···”
“她怎麼了?可是滑了胎?”小夜趕忙詢問。
沈讓眉頭皺的更深,“是你做的?”
小夜呆愣,“什麼是我做的?”
張子云嘆氣,“月兒,莫怪舅舅說你,艾兒已經這般可憐,你怎麼還能下的去手?沈讓將軍不是說過等艾兒好一些再想辦法,你為何急成這樣?
不過幸好昨日大夫施了針,她無事,只是腹痛,可當時那悽慘的模樣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覺得可憐。
若是當時真的保不住孩子,怕艾兒這會兒早就撞牆丟了性命。哎~!”他埋怨的看著小夜。
小夜這才反應過來,怔了怔,“你們可是懷疑我每日給她吃的東西?”
張子云用手指著她,“剛剛沈將軍說艾兒腹痛,你便立刻詢問是不是滑了胎,難道不是你做的?別人有何理由害她?
昨日吃的叫什麼?麵包?大夫已經辨認過裡面確實加了藥草,對我們正常人並無任何影響,可對於受孕的女子卻可以引起滑胎。你,你也太過於心急,你叫我說什麼好?”
小夜面上冷了幾分,嚴厲的說道,“我沒有,你休得胡說,我每日做的東西里面確實有驅寒的配料,可是沒有能令人滑胎的藥草,讓我看倒不是她艾兒故意為之,你們怎麼懷疑我?”
沈讓看她,“或許是別人不小心將藥抓錯了。”
雖他這般說,可小夜還是感到了他的懷疑,她對上他的目光,“我怎會拿著慘了藥的食物給她吃讓人都來懷疑我?就算我真有此意,這種辦法也太笨了些,你們以為我是沒腦子的豬?”
沈讓漸漸眉頭舒展,對,她不會這麼笨?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害人,定不是她所為。
他將小手攥進大掌安慰道,“是我多想,夫人莫要生氣可好。”
小夜也鬆了口氣,輕柔笑了出來,“夫君在哄孩子?我可是大人。”
相視而笑的男女絲毫沒有注意到張子云眼中閃出的冷冽。
今日因為艾兒的事情,小夜心中變得沉甸甸,無心在營中多做逗留,一想到艾兒她就心煩。
沈讓送她,她謝絕,讓他好好批閱軍務。
出了大營,回頭望去,頂頂軍帳上面搭著厚厚的毛氈,其中一頂不起眼的小帳進入眼簾,小夜半眯著眼睛,艾兒,你的心機好重。
扭身向小路走去。
一個水桶腰的女人端著一幕木盆,裡面放了幾件洗好的衣袍,朝軍營走來,小夜沒有搭理她,繼續走自己的路。
“哎么么,這是誰家的姑娘呀?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連咱這種小百姓都瞧不見,招呼也不打一個。”水桶腰故意放慢腳步靠近小夜。
小夜憋了水桶腰一眼,“不是芙蓉姐您一直瞧不上我,怎麼到成了我瞧不上您了?”
跟芙蓉說話還不如讓她拿劍劈了這肥女人,對於心腸狠毒的女人她就本不善交際,更何況是一個對她不利的人。
芙蓉將手中木盆緊了緊,不屑的說道,“瞧不上?您可是將軍未來的夫人,正房,咱們怎麼敢瞧不上?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沈將軍勾引住,可在將軍家住了大半年,肚皮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未來的,畢竟是未來的。
倒不如人家艾兒,才一個來月,肚子裡早有了將軍的骨肉。到最後誰是正房還真說不定。人家的籌碼可比有些人強得多。哦,當真不好意思,你瞧我,怎麼實話都往出說。
未來的將軍夫人,您可別跟咱這小婦人一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