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一陣沉默,壓抑的氣息越來越濃。
老怪物不喜的問道,“耶律寶信奴,難道你就沒感覺出她是女子?怎會這般大意?她後來又怎麼樣控制天玄珠的?為何這些沒見你提過?”
耶律寶信奴波瀾不驚,“我一開始確實時沒有感覺到,至於後來我也不知她為什麼就掌握的那珠子。”
“哼!”雲子魔不屑,“我看是你幫了她!不會有第二個可能。那日我將洞口封死,莫不是那女子的人將你救出來,你又怎麼會好好地坐在這兒?”
耶律寶信奴瞥了一眼,“我說過不是我,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你們不必再說,”老怪物開口,又對著雲子魔責備道,“你也是,當時為什麼不把他一起帶出來,要是他真的死在裡面,此時心疼的是我。”
雲子魔冷笑,“他不是好好地在這裡。你急什麼?現在應該急的是那個女子,她收服了天玄劍,下一個要來的可是咱們這兒,還是先想想這個問題吧!”說完轉身出了大帳。
藉著那縷光,耶律寶信奴看到老怪物的臉色十分陰暗。他對老怪物微笑,老怪物的臉立刻由陰轉晴,樂開了花兒,“來,過來~”。兩月過去,沈讓每夜回到家中必定先到林兒房裡,輕輕推門藉著月光細瞧熟睡的一大一小。
小夜將林兒放在裡側,即便睡著了也依然依是保護的姿勢,完全像是在護自己的孩子。
林兒睡著的時候小嘴偶爾會‘唑唑’,兩個小拳頭緊緊握住放在腦袋的兩邊。
每次看到這幅溫馨的畫面,沈讓心中都會竊想,如果這兩個都是他的?如果這兩個都是他的?
可畢竟沒有如果,那個大的,又怎麼會是他的?
李小夜一向反應很靈敏,但自從那次受傷醒了以後,就成了只會點花拳繡腿的普通武者,她的內力和功夫恢復的十分緩慢,就連每夜有人推門進來都毫無知覺。
沈讓走到床邊輕撫女子的臉頰,低下頭去蜻蜓點水。女子似乎感到有些搔癢,用手輕撫一下轉身繼續睡去。
他皺起了眉頭,現在的你根本保護不了自己,你這番模樣我又怎放心讓你離去,就讓我再保護你一陣子。
出了開封的官道之上,一匹白色駿馬急速賓士,馬上之人身著藍袍,單手握劍,姿勢瀟灑,耳邊黑髮隨風后揚,男子隨著馬兒的奔跑起伏不定,身後揚起片片塵土。
陽光普照,夏意漸濃,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小聲小販們躲在遮陽棚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叫賣著。
沈家院中。
小蝶在門外催促,“小夜,你快點兒!哥哥今日可是告了半天假,一會兒就要回來。”
林兒滿月的時候沈夫人剛過世不久,大家都在悲痛之中,誰也沒那個心思。於是小蝶提議將林兒的滿月酒換成百日宴,正好合著弄玉之喜,她分別問了沈讓與小夜,今日便在縣城裡的‘聞香樓’宴請一番。
(解釋弄玉之喜,在古代把生了男孩子稱作“弄璋之喜”,生了女孩子稱作“弄瓦之喜”。璋乃玉器,而且是上好的玉器,有人認為是祝福男貴女賢,生男給他玩一塊好玉以示將來作君子;生女給她玩紡線用的陶錘,以示將來溫順無邪善於料理內務。以後如是誰家生了男孩兒便送上“弄玉之喜”,也稱“弄玉之喜”。)
李小夜隨聲應承,“來啦,來啦!馬上就好。”
但手下依舊有條不紊,為林兒換了上紅色的小肚兜,開檔的紅色四角短褲,小腳丫套上她親自縫製的小紅襪。
一個粉嫩可愛精心包裝的小傢伙呈現在眼前,看看自己的傑作,小夜滿意的微笑。
林兒嘴裡‘啊呀啊呀’的發出聲音,好像在說‘快來抱我快來抱我’,兩隻小手紮起來,小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小夜被逗得呵呵直笑,抱起林兒使勁兒的親了一口,向門外走去,可剛一出門便撞到一堵人牆,抬起頭來正是沈讓。
“沈兄,這麼早就回來了。哦,說了你也聽不見,走吧!”李小夜向側擺頭示意一起走。
沈讓笑笑點頭緊跟其後,小夜就是做母親的好料子。
兩人走在通向正堂的長廊。
燦爛的陽光讓小夜心情大好,一時興起她瞄了瞄身後的男子,開口說道,“真不知道你失了聰在軍中還怎麼處理軍事,不過有趙老將軍在你也不需要忙活什麼,每個月還能按時發軍餉,也挺好。
沈讓,你知不知道其實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都會有種很安全的感覺。要不是現在抱著林兒,我一定會拉著你的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