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嚎啕大哭。
李小夜無措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嫂子留的血太多~”
“哇~哇~哇~”一邊的孩子似乎感覺的母親的危險,哭聲逐漸嘹亮。
小夜將孩子抱過來放到沈夫人臂彎處,眼淚開始婆娑,“嫂子,剛忘了給你說,是個兒子,你和沈兄生的是兒子,你千萬別閉眼,你看看你們的兒子,他多可愛,你快看看···”後面的話他已難過的說不出。
孩子依偎在母親的身邊哭聲慢慢變小,“哇~哇~”
沈夫人緩緩睜開雙眼,困難的扭過頭看著孩子,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夫君的孩子,她愛自己的夫君,愛自己的孩子,很愛很愛。
當年,她第一次見到沈讓時,就愛上了這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後來終於找機會給他的酒裡下了藥,引他進房成就了夫妻之實。
沈讓二話不說便將她迎娶過門,之後的幾年他雖並未對她熱情似火,可也待她不薄。春來秋去都會提醒她添減衣物,對她愛吃的東西也會順道捎回來,還將全部軍餉每月如數上繳,讓她儘量過得寬裕一些。後來當她得知懷了孩子幸福大哭,之後的日子夫君待她也更加溫柔。
她認為以後會一直這樣幸福的過下去,會和夫君白頭到老依偎至盡頭。可生孩子的前一刻她才意識到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要對她當年的作為討個懲罰,她不該剝奪他的自由之身。
並且從夫君和小夜歷過生死劫難以後,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他會因為小夜隨意的舉動而莫名的興奮,或者莫名的憂傷。直到在她生孩子前李小夜說出自己是女人,她才明白,原來夫君對這個女人動了情。
她對這個女人有嫉妒,有不甘。可,也是這個女人在危難關頭幫助了她,救了她的孩子,不然她們母子二人定會一起被黑白無常待到鬼門關去。
造物弄人,或許李小夜和夫君才是真正的一對兒,而夫君這些年給她的安逸生活,她應該知足。
瞄見嘟著小嘴的小傢伙,沈夫人流出淚水,無力的將孩子推向小夜。
李小夜不明白,“嫂子,你這是要幹什麼?”
沈夫人的聲音弱如蠅蚊,“我將孩子和夫君託付給你,這是我的臨終遺願,你一定要答應~”
“嫂子,你胡說些什麼?你就是有些血虧,靜養一段日子就好,你沒事,別瞎想。”小夜驚慌。
沈夫人蒼白的手向他探去,“不,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你定要答應我,不然我死也不安心~”
李小夜將她手緊緊攥住,“嫂子莫再說胡話,你一定會沒事。”
他用衣袖蹭掉眼淚,沈讓還沒回來,她一定要撐住。
沈夫人的另一隻手也緩緩摸索來,氣若遊離,“我知道,夫君喜歡你,你也是女人,定夜能感覺的到。我把夫君和孩子都託福給你,你答應我,我才能放心的去~”
“嫂子,你不要瞎想~”
沈夫人用盡全身力氣將小夜的手狠抓,眼中閃爍著最後的光彩,“你答應我~,答應我~”
☆、真是女人
劉媽明白,夫人即將撒手人寰,抽泣的將小夜搖了搖,“你就答應吧!不然夫人她~”
小夜有片刻的遲疑,隨即緩緩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若她放了心,也會去的舒服一些。
沈夫人呈現出放鬆的笑,她的夫君和孩子會有人來照顧,她不會再有顧慮,握著小夜的手漸漸鬆開,最後看了一眼孩子,眼角垂落出兩滴淚水,手臂散落在床沿。
“哇~哇~哇~”孩子猛然大聲,讓人聽得撕心裂肺。
“哐嘡~”推門而入的小蝶呆掉,一滿桶的水傾灑在地面~
泛白的天空令人壓抑,昏暗籠罩著整個大地。
山林之中一座青墓,碑上寫著‘愛妻沈田雪娥之墓’,旁邊一行小字,‘沈讓,X年X月立’。
沈讓臥坐在碑前,周遭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散著酒壺,他將手中酒壺晃了晃再也滴不出一滴酒來,索性隨手一撩,呆呆的坐著。
那日他與展昭忙活了整整一晚,回到家中時已到第二天亮,當他推開院門便發現有些不尋常,一股不祥的預兆出現在心頭。他快步走向屋內,看到的是已被收拾乾淨的床褥,以及清水洗過的地面,而夫人靜靜躺在床上,臉色已經發青。
小夜、小蝶、劉媽、小五,都含著悲痛與無奈,臉上的淚痕也清晰可見,而床的裡側包裹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沈讓快步走向床前抓起夫人的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