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越整個河東西路,打到密州市舶司駐地的板橋鎮,並一把火燒了板橋鎮。
這一百個金人騎兵沿途遭遇的漢民何止百萬,士兵何止十萬,但所有的人都望風逃竄,不敢與他們正面抵抗,以至於他們俘虜了三萬多漢奴,滿載而歸。
石誠不知道金人用兵的習慣,現在宋人對於金人方面的情報是一片盲區,他不知道這支金人的小分隊是由金人總隊派出來的、具有戰略目的的武裝試探,還是私下裡的劫掠行為。但他在趙興身邊多年。學生們經常傳頌趙興在雪山之間,帶十二名侍衛迎戰三萬吐蕃步兵地戰績,他覺得,自己身為趙興弟子,在眾多將門子弟中,應該呈現自己大宋第一將門的優勢。現在敵人來了,分不清有多少人,但身為大宋第一將門嫡子。他應該像趙興一樣勇敢的迎戰這支金人隊伍。
更何況,他背後是老師,是老師強大的炮艦,他知道,老師的船上還藏著一千二百耽羅島的家丁,他相信,在危難之際,老師不會讓他這個大宋第一將門的嫡子輕易喪身。
有人撐腰則膽壯。依仗著背後有趙興撐腰。石誠有恃無恐的在碼頭區外列陣了,他一邊用望遠鏡觀察著雪霧騰起處,細細計算著敵人士兵地神激動。反覆唸叨:“曹晟他們下了南洋,現在應該在海面上航行。所以,簪纓世家第一戰,由我石誠打響,來吧。這將是開創新時代的一戰。
老師常說這是個新時代,是一個火槍時代。刀槍棍棒已經落伍了,這是個火器為王的時代。我大宋將門當中,先祖隨太祖爺開創這個大宋。我石氏累世為皇宮守衛者,今天。就讓我這個將門第一家打響火器第一戰。“
石誠這裡說的“火器第一戰”,忽略了趙興在南洋打響的火器戰爭,這也是中原傳統。傳統上,中原視海外為另一個世界,趙興在南洋打的雖然艱苦,但大宋官員依然以為那些趙興的敵人只是一群蠻夷,唯有中原之戰才是正宗。
當然,石誠也忽略了趙興與遼國精銳的黃河之戰,因為這場戰事被大宋朝廷與遼國方面刻意忽略了,兩國方面很低調地處理了天津開埠的事宜,彷彿那場戰事只是幾千只鴨子在河岸上叫喚了一番。
雪霧越來越近,漸漸的,已經可以看清金人騎兵的形態,這些金人沒有穿鎧甲,他們反穿著羊皮,沒有鞣製好地羊皮讓馬上的女真人顯得很龐大,他們的戰馬在冬天的寒冷氣候中噴出股股白霧,這股白霧加上馬蹄揚起的雪粒,使得他們行進路線上揚起了沖天地,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顯得格外醒目。
石誠這邊,兩百名家丁穿著緊身地羽絨夾克羽絨褲,腳下蹬的是龍血木為鞋底做成地牛皮靴,這種靴子仿造美軍陸戰隊的軍靴,鞋底地防滑齒異常粗大,靴身很高,直到腳腕處,用鞋帶綁緊後,可以防止進雪進水。
粗一看,石誠這群家丁跟趙興家丁打扮幾乎沒什麼兩樣,帆布做成的羽絨衣面,上面有很多衣兜,每個衣兜都塞得鼓鼓囊囊,而且這群家丁也像趙興家丁一樣,肩上揹著雙肩挎包,在戰鬥中他們依然沒有取下挎包地意識,望著奔來的女真人,他們不慌不忙的從身上的兜裡摸出定裝的紙筒火藥,一邊冷冷的望著奔來的女真人,一邊撫摸著槍身。
女真人撥出的白氣在他們的臉上結了霜,這讓女真人的臉龐顯得像一個移動的老樹藤,上面掛滿了白霜,整個臉龐上,唯有鼻孔與眼睛處是兩個黑洞。石誠望著奔來的女真人,揣測著對方羊皮的厚度,計算著對方的距離,心中回憶著趙興教授的知識。
“這群女真人瘋了,長途趕路,怎麼能用疾馳呢,嗯,對方馬力已竭,但這夥人身上批的羊皮太厚,放近了打。爭取一次擊倒過半……老師常說,戰爭就是計算、武力,外加心理威懾,咱家一次要給女石誠正這麼想著,女真人已經在他對面剎住了腳步。女真人停留的距離離石誠的圓陣並不遠,也就是三十米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恰好是中國警用左輪槍的有效射程之外,在這個距離上,弓箭無法穿透對方的厚羊皮,甚至石誠家丁所用的火槍也做不到。看來這夥人知道火槍的威力,故此停留在安全距離之外,大搖大擺的,很囂張。
石誠咧了咧嘴,他悄聲衝家將們吩咐了幾句,那些家將從揹包裡掏出幾個倭瓜形狀的東西,遞給那一百登州軍,女真人見到石誠軍隊的行動,臉色一變,可惜,他們長途奔襲後,馬力已竭,無力發動衝鋒。
對面的女真人還沒來及後撤,登州兵已經拉燃了倭瓜上的東西,這是手雷,人力投擲,其中臂力強勁者將手雷投擲出二三十米,應該不成問題。女真人嘀咕了這支軍隊的裝備,當第一批手雷飛舞到空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