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鍛鍊也很重要。
“那到時候還叫我吧。”菲斯說完這句話後,又欲蓋彌彰地解釋了句,“你看,你一個人練習很容易摔,剛好我最近又沒什麼事。”
凌曉抬起手勾住男子肩頭,咧嘴一笑:“放心,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好好地把身高調這麼高做什麼?”從這傢伙的表現,她大概看出,他似乎到目前為止都只加了她一個好友。這傢伙有交友障礙症嗎?
不過……
有什麼不好?
他的好友多了,她可就沒法這麼想怎麼壓榨他就怎麼壓榨了。
“是你把自己調太矮了,阿姆斯特朗。”
“……都說了別這麼叫我。”
二更
走出會所後,凌曉和菲斯告別後,就直接離開了星網世界。
“蛋殼”開啟,纏繞在身上的資料線退去後,凌曉坐起了身,而後跳出了聯結器。
身體不出所料地有些疲累,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她略微休息了下後,就一如既往地開始了每一天的鍛鍊。修習的過程是孤獨的,但卻有很多人和她一樣享受著這份孤獨——它有些類似於在黑暗中行走,卻並不擔心會迷路,因為前方永遠閃耀著一盞明燈,只是不知何時才能真正走到它的身旁,並將它高高舉起。
之後幾天一直在下雨。
凌曉覺得璐娜有些不太對勁。
平時白天時她在沒有工作的時候,也都非常有活力地東跑西躥,不停地找事幹。但這幾天,她沒事的時候,居然會安靜地坐在窗邊,單手托腮看著外面的雨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曉雅,怎麼了?”
提著酒瓶路過的芙蘭一手搭在凌曉的肩頭,問道。
凌曉沒有回答,只伸出手指了指璐娜。
“唔,”芙蘭摸著下巴,突而一笑,“少女情懷……”
凌曉意會地接上:“總是詩啊。”這個世界也有這麼一句話,照舊據說是“龍國”的古語。
“璐娜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啊。”芙蘭的臉上閃過一絲感慨,但很快就佈滿了調侃,“不過比起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我倒是更看好你,加油。”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那可不一定。”芙蘭嘿嘿一笑,“在和那個笨蛋結婚前,我可是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女人的。所以說,人生真是充滿意外啊。”
凌曉:“……”她這算是得知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嗎?
“不用太在意,”芙蘭輕笑了聲,“雖說第一次喜歡上某個人就能得到好結果是很不錯,然而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運氣。但是,女人這種生物啊,就是在不斷失戀的過程中成長起來的。男人說到底就是被吸收光養分後排掉的渣滓而已,不用太在意。”說完,她隨意地擺了擺手,繼續提著酒瓶晃悠悠地離開了。
凌曉深以為然。
而不僅是璐娜,那群自稱為“畫家”的閒漢,每到這個季節,似乎也變得相當情緒化——就跟來了親戚的女人遇到雨天一樣,毫無理智可言。有時候會一連很久都不來會所鍛鍊,有時卻又一連幾天都來會所,和天氣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規律。
今天他們倒是所有人都來了,不過鍛鍊了沒多久,就全部跑到會所的大廳,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了片刻後,居然跑去問璐娜可不可以給她畫像。
璐娜答應了——其實凌曉懷疑她壓根沒聽清這些人在說些什麼,只是下意識點頭而已。
無論是芙蘭、璐娜還是她,都不太喜歡被人畫。其中璐娜偶爾還會答應幾次,芙蘭是一次都沒反映過,至於凌曉……她麻煩大著呢,會答應才怪。
而這個世界,關於“肖像權”是很看重的。
在不得到別人允許的情況下畫像,哪怕只是私藏,後果也挺嚴重。而人們雖說可以在街頭寫生,但除非得到許可,否則畫面中是不能完全還原路人的臉。
總而言之,這群傢伙在得到璐娜的許可後,喜滋滋地在大廳中擺開了自己的畫架。弄得這裡簡直不像是會所,而是畫室。
“喂,覺不覺得畫面還缺點什麼?”
“好像是有點。”
“是啊。”
一群人一手託著手肘,一手託著下巴,苦思冥想。
“等下。”有人屁顛屁顛地把原本放在櫃檯上的一個花瓶搬到了璐娜撐手的桌上,回頭問,“這樣就對了吧?”
“對了,對了。”一群人連連點頭。
凌曉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