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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要死了?”

樓牧見他神情鎮定自若,心中頓時恍然,不再大呼小叫。

“原來你早就另有法子解毒,是不是?”他笑嘻嘻地問。

然後他想到,先前喬沐非要上了雲棲才能夠逼毒。不知道此刻的解毒之法,又是怎樣的匪夷所思,更不知道,雲棲又要受怎樣的苦。

因此他忙出言柔聲安慰道:“無論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旁的。”

雲棲沒有吭聲,卻轉頭望向了在淺澗裡狼狽不堪的白畫怡。

“白畫怡,”他再一次將手裡的琉璃瓶舉起來,沉聲道,“這是你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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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牧看了看琉璃瓶,又看了看白畫怡:“是白畫怡告訴了你那潭底的逃生機關,藉此換你為他取出這個琉璃瓶?”

雲棲並不否認,只看了一眼樓牧,低聲道:“把他的啞穴解了。”

樓牧撇了撇嘴,彎腰故意挑了塊尖石,甩上白畫怡的啞穴。

白畫怡的頸側頓時被拉開一條長口子,鮮血絲絲洇下來。

白畫怡伸手,抹了抹血漬。

“我囚禁你三天三夜,你也不肯說出機關開啟之法。”他朝雲棲“呸”了一口,“如今你卻親自替我取出我想要的東西?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小雜種的話麼!”

樓牧聽他辱罵雲棲,心中大怒,當即就想衝下去甩白畫怡兩嘴巴。

雲棲伸手攔住了他。

樓牧回頭瞪一眼:“你還是男人嗎?你知道方才他罵的話是什麼意思麼?”

“他與我娘當年有媒妁之約。我娘當時懷了我,江湖人人都以為我是他的孩子。”雲棲不以為意地聳肩,隨即湊在樓牧耳邊又低聲道,“所以名義上來說,他這話可不是罵我,而是罵他自己。”

樓牧愣了一愣,隨即“噗哧”笑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他扶額笑道,“原來你也是會講笑話的。”

雲棲也跟著他微微笑了笑。

然後他迅速隱匿了笑容,扭頭再一次望住白畫怡。

“我中了箭毒。”他朝白畫怡道。

白畫怡打量了他幾眼,好半天才道:“那佈置在鐵環之後,專殺雲氏後人的箭毒?”

雲棲卻不再與他糾纏,直截了當地道:“白畫怡,廢話少說。我知道你有解藥。”

白畫怡微微一愣。

雲棲又冷聲道:“我娘當年是被喬沐誤殺,怎麼可能事先預料一切,利用喬沐對我的感情,在這裡佈置陷阱誘殺喬沐?”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陰沉沉地道:“我孃的遺書,只說此地藏有她收集的珍寶。那鐵環之後的毒箭,其實是你事後佈置的;這個對我下毒從而誘殺喬沐的計謀,其實也是你多年來一手策劃的,對不對?”

暖風一陣又一陣地吹,白畫怡卻只沉默地看著他。

“你祖母是雲氏大小姐雲碧瑤。”雲棲繼續道,“你也是雲氏後人。那毒對你也是劇毒。你既然能夠施毒,就自然能夠解毒。”

白畫怡依舊沉默地望著雲棲。他的眼底深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一閃而過。

雲棲卻沒有看見,只將琉璃瓶放入手掌,朝白畫怡平平攤開自己的手心。

“這是你求我取出來的東西。”他道,“你告訴我解毒的方法,我就把它給你。”

白畫怡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表情。

“你的命就值一個琉璃瓶嗎?”他眯起眼睛,不答反道。

然後他側了側頭,一雙眼睛望向樓牧。

樓牧當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你還要什麼東西,儘管說出來吧。”

白畫怡笑了笑:“樓樓主敢愛敢恨,說話還是這樣的直接。”

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往事,眼中有一瞬迷離。不過他很快就重新抬眼,又繼續盯住樓牧。

“我要的東西……”他的眼角煙波流轉,意味深長地笑,“樓樓主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樓牧當然知道。

白畫怡抓了雲棲假扮嶽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他樓外樓的鎮樓之寶。

用硬的不如來軟的。

於是他將雲棲從自己的肩頭放下,伸手入懷,將那隻白色瓷瓶拿出來。

“我可以給你。”他朗聲對白畫怡道,“不過你最好記著:如若你敢說謊話……你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一根肋骨。”

白畫怡“嗤”了一聲。

樓牧挑眉道:“怎麼?不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