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
他吻過很多人,可雲棲和那些人統統都不一樣。
每一吻都像是初吻,滿滿的醇香,醉人心神,欲罷不能。
吻到最後,雲棲因體虛不濟,失去了意識。
可樓牧還是執著地吻著他。
“你會不會喜歡一個沒有武功也再不能練武的廢人?”他在雲棲的嘴裡自說自話地問,“如果會喜歡的話,那你介意不介意那人
從此以後身體孱弱,既不能提重物,也不能長久地站立行走呢?”
雲棲雙目緊閉昏迷不醒,沒有回答他。
樓牧伸手,去碰他卷長的睫毛,去碰他高挺的鼻樑,去碰他烏黑而微微溼漉的長髮。
徹底碰夠之後他心滿意足地住手,伸舌撬入雲棲的齒間,將自己唇下的齦交穴緊緊貼上對方唇下的齦交穴。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九節火蟲正在他的穴道後懶洋洋地遊動。
“雲棲,你這麼久都不說話,我就當你不介意啦!”他含糊地壞笑道。
然後他提起全部的真氣,將那九節火蟲,強行從自己體內,推入了雲棲的任脈之中。
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好像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被掏空了一樣。
樓牧只覺得眼皮沉重,好像一閉眼就要掉入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中去。他不知為何有些害怕,不由緊緊擁住雲棲。相擁消耗
了他最後的力氣,他再也抬不起灌了鉛的眼皮,很快便跟著雲棲,一起昏迷了過去。
一個夢境。
天碧如洗。夏花似錦。牧野廣袤,樓閣玲瓏。
樓牧拾階而上。
登高到最後,他抬頭。
有皚皚白雲,從不知名的地方飄過來,悄悄棲落在他的肩頭。
很祥和,很寧靜,天地萬物霎那凝固。
然後樓牧便醒了。
睜開眼睛他首先望到的就是雲棲。雲棲坐在他的身旁,睜著一雙秀目看他。
樓牧張口就問:“你的毒解了嗎?”
雲棲頷首,回道:“你的寶貝至純至陽,不僅解了我的毒,還治好了我被陰寒內力所傷的經絡。”
樓牧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問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和柳蓉一樣,再不需要有人時時替你灌輸真氣續命了?”
雲棲神情突然變得極其不悅,冷冷反問道:“算你的寶貝厲害,我如今是不再需要他人的真氣了。那你呢?”
樓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