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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領情。

遠在埃爾維亞的公爵大人發動了李特家族的大部分力量還是沒有找到絲毫的蹤跡。黑頭髮的小女孩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房間裡的東西依然保持原樣,薩倫送的黑天鵝絨裙安靜的放在開啟的盒子裡,旁邊是一條璀璨的項鍊和一個漂亮的頭飾。書桌上擺放著兩張代表身份的紫荊卡,一個金幣都不少。

衣櫃裡只少了麥穗從前穿過的舊衣服,菲雅安靜的立在一邊,看著臉色沉鬱的公爵大人和沉默的少爺,一言不發。

“為什麼?”麥基爾展開手中被捏的皺巴巴的字條,漂亮的字型有幾分扭曲,然而那公爵大人四個字依然刺痛了他。

然而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父親大人……”薩倫忍不住走上前,卻沒有勇氣只是父親的眼睛。他不知道麥穗離家出走的原因,只是覺得,他似乎從未了解過這個年幼的妹妹:“麥穗她,還會回家嗎?”

家……她是否有將這裡當成過自己的家?即使當面質問麥穗,恐怕也沒有答案。

她曾把秋麥場的那座白房子叫做家,卻從不曾說過這裡是她的家。

麥迪爾在麥穗離開的第二天站在麥基爾夫妻面前告辭,他的手裡始終拿著那把漆黑的星星鐵匕首,目光冷漠的掃視自己的弟媳,然後沉默的離開。

“死了最好。”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易麗雅夫人高貴的臉上現出一抹惡毒的笑,麥基爾看在眼裡忽然覺得背後無比的寒冷。不屑於惺惺作態的夫人遠遠要比假裝難過的胖子表侄更加可怕,明明只是一箇中級初階的魔法師,卻讓他一瞬間有危險的錯覺。

“把你家的畜生帶回去,別讓我再看見他。”麥基爾哼了一聲,走出房間的瞬間冷漠的說,薩倫感覺自己的父親在那一刻似乎蒼老了幾分,然而很快就恢復莪他強者的姿態。

易麗雅再難維持住笑容,她並不是因為丈夫將她的侄子說成畜生而生氣,而是那個很明顯的助詞“你家的”。

她有些虛軟的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薩倫默默的帶走了已經開始顫抖的安琪,他不想再看父母連日來的爭吵,雖然實際上,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爭吵的了。

麥基爾最終撤去了尋找麥穗的人——她像一團迷霧一樣消失,僅僅憑著她自己那點魔法程度,是絕對做不到的,那麼想必是有擅長隱匿的盜賊或是魔導師以上的魔法師將她帶了出去。

比起前者,他寧願相信是後者。

至於菲雅,麥基爾沒有指望能從她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一來他認為麥穗未必會向一個侍女交代自己的行蹤,二來先前麥穗早就囑咐過菲雅,讓她什麼都推說不知道。

對於麥穗,如今的菲雅有種難以掩飾的忠誠。她不蠢不笨,自然知道自己只有抵死不認,才能像麥穗所期待的那樣不留在那座高高的城堡裡。

城堡,是尊貴,也是囚牢。

短短的那麼些時間,菲雅認清了現實。

但是……如果她的小姐回來呢?

少了幾絲單純稚嫩,多了幾分思忖的眸子中閃著一絲明亮。

然而……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第二卷 初登高閣始知愁 1。傭兵小鎮的新鮮事

大陸歷六九七年的夏天,維明大陸的法蘭帝國境內,一個長年充斥著冒險者和傭兵的小鎮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表都和這裡格格不入的女孩。

無論是沾染了無數血腥與銅臭的傭兵冒險者,或是小心翼翼行走這個既危險又充滿商機的小鎮上的商人們,都用一種充滿了驚疑與困惑的眼神打量著某個,在他們看來腦袋肯定不太正常的少女。

這個少女,裝扮的極簡單,一身隨處可見的白色袍子,一個模樣古怪的乾癟揹包,除了手上一枚造型“古樸”到簡直可以稱為是鐵圈的指環,身上幾乎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她毫不在意的,安靜閒逸的在某條以暴力事件著稱的街上散著步。

小鎮早些年就已經沒有了鎮守在此計程車兵,不僅因為這裡是位於三不管地帶的邊境,還因為這裡的民風實在太過彪悍,即便是有心犯邊的敵國,也從來都是繞道而行。

這個鎮上的原住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搬遷到了其他的地方。所以在這裡幾乎找不到一棟民宅,到處都是生意爆棚的酒館、妓館,滿大街都可看到花枝招展的流鶯,沒有半個正經女人。

當然,那些早已失去了性別的女傭兵們並不在此列。

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女,顯然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