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說業務忙記不清楚了,後來馬寬跟他透露這事和命案有關,經理才害怕了,扭捏了半天招供,那天晚上他開了越野車帶著朋友和幾個小姐出去鬼混,徹夜未歸。這臺越野車是專門給他跑郊外鬼混用的,市內根本不用。“呼,混蛋,耽誤我這麼半天。”馬寬氣囊囊起身就走,經理以為沒什麼事兒了,屁顛屁顛跟在後面送到大門口,哪知馬寬對手下說:“把他銬了,送派出所去,還有那幾個一起鬼混的,按嫖娼算,該罰的罰,該拘的拘!媽媽的,沒命案你就算完啦?”經理當時臉變成了茄子幹顏色。
就剩一輛車了。那是沃奇建築公司經理的車,看行駛證的底子,外觀完全符合錄影中的那輛。馬寬到公司撲了個空,公司裡說這個經理已經七八天沒上班了,具體去哪誰也不知道。他們又驅車去經理家,那是一套小別墅,大門緊閉,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應答。馬寬叫人撬開了大門,整個別墅似乎有些日子沒人了,窗臺門口都有一層薄薄的灰。於鵬隔著玻璃向裡面張望,看不清什麼,手下用工具撬開門鎖,進去一看,室內陳設絲毫不亂,手下一會來報告,車子在車庫。過去一看,那臺黑色越野車果然停在車庫,也落了一層薄薄的灰。馬寬看看車,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他循著味道四下搜找,發現一個鐵垃圾桶裡,有三盤錄影帶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他拿起來看看,有一盤好像燒得不夠完全,還勉強能看到裡面磁條的紋路,他走出車庫對照陽光看那三盤錄影帶,問一個手下:“這盤好的,能不能整理出來?”手下皺眉道:“夠嗆,燒得挺厲害,不過讓技術科處理一下,也許能看到一點。”“嗯。”馬寬一點頭,回頭向車庫裡喊了一句:“看看車裡都有啥!”然後繼續看錄影帶的殘骸,裡面應了,然後是用工具開鎖的聲音。猛地馬寬大喊一聲:“先別開!”
晚了,當警察拉開越野車門的一剎那,引發了驚天動地的爆炸,整個越野車炸成一團燃燒的鋼骨架,車庫門和頂棚全被炸飛,玻璃碎片汽車零件帶著呼嘯的風聲四處橫飛,馬寬有三個手下葬身火海,餘者都被氣浪推倒在地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你瑪的!”馬寬抹抹被玻璃碎片割傷了的額頭,用力錘了一下地。他想到了,不是故意留下的空巢,怎麼會隨意燒燬東西?只是想到的晚了些,結果傷亡慘重。
看來對手是一個非常狡猾而狠毒的傢伙。
接下來的日子,馬寬一面忙著寫事故報告,一面催促技術科抓緊破解那盤未燒完的錄影帶,終於,技術科在連續幾個晝夜的努力下,挽救了其中三分之一的內容。馬寬找來了谷丁父女和於鵬,大家湊在一個秘密的地點,用投影儀播放那盤轉錄過來的錄影帶殘存內容。
片子是從中間開始的,黑白片,磨損得也比較厲害,裡面出現了一些日本軍人,行進在山林中,好一陣都是枯燥的行軍,幾分鐘後,前面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山洞。鏡頭跟進,在燈光的照射下,山洞裡似乎佈滿了巖畫,再向裡面,洞子開闊起來,中央似乎建起了一個祭壇,有穿軍裝的,穿西服的,穿一些稀奇古怪衣服像做法事的人跑來跑去,突然,一個不起眼的白牌子晃過,馬寬立即喊停,然後倒回去,捕捉那個牌子。看清了,上面寫的是“滿映株式會社”。馬寬看看谷丁,谷丁解釋道理:“滿映株式會社,是日本人侵佔東北之後成立的一個電影廠,專門拍攝鼓吹大東亞共榮圈、宣揚日軍武力和一些反動內容的影片,他的社長叫幹粕正彥,當年據說對中國員工非常和善。但他名義上是株式會社的頭頭,實際上是日本東北特務機關的一個重要人物,和關東軍司令部、日本陸軍部還有黑龍會都來往密切,為日本侵華提供了大量的情報,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馬寬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放片子。
片中對巖畫掃描了一番,但因為是黑白片,又不是很清晰,所以看不清楚巖畫的內容。此時似乎準備停當,剛才亂跑的人都規規矩矩站在一邊,鏡頭照處,外面的日本兵忽然推進來好幾十箇中國老百姓打扮的人,一排排強行按在祭壇前面,祭壇前面一個穿著怪異的人高高舉起雙手,用力一揮,那些日本兵揮舞戰刀砍瓜切菜般,不一會兒就砍掉了所有中國人的腦袋。“阿!”谷小影一捂眼睛,縮在於鵬懷裡,大家紛紛皺眉,怒視著這一幕慘劇。此時日本兵將無頭屍體拖開,把頭按照一定次序擺放在祭壇周圍,怪異服飾的人接過一個木匣,從中拿出一個物件來。
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那是月驤!只見那人把月驤安放在祭壇一角,眾人退開,他則作了一個奇怪的手形,在祭壇前怪異地扭動起來,嘴裡還叨唸著什麼,慢慢的,祭壇上空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光亮,然後延伸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