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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人是鬼,還心存僥倖一位是另一套把戲。哪知於佔彪緩緩地透過鐵柵欄,毫無遮攔地來到裡間,那絕非人類所能做出。

於佔彪冷冷地注視他們,縹緲不定的身形隨風而蕩。王主任腿先軟了,撲通一聲跪下,張文全隨即也加入哀告的行列:“於大哥,真不是我們害得你呀!頂多就是藏起點兒資料,冤有頭債有主,您可別拿我們開刀阿!”說罷連連磕頭,咚咚作響。於佔彪晃晃蕩蕩又飄了半刻,兩個傢伙差點尿在褲子裡,哩哩羅羅又說了一大套,等他們白話完抬頭的時候,於佔彪的鬼魂已經沒有了。

“把你們剛才說的,再跟我說一遍!”馬寬大步進來,還有書記員、谷丁、谷小影,於鵬呆呆釘在原地,眼中有淚,拳頭攥得咯蹦蹦響。沒用一會兒,兩個心驚肉跳的傢伙就交待了全部過程。有人給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在於佔彪死後找到他畢生研究的重要資料,因為涉及人命,兩個人猶豫了好久,但畢竟金錢的魅力足夠,加上事敗滅口的威脅,他們沒得選擇。那日,於佔彪突然暴斃,他們拖了一段時間才報告,其間蒐集了不少重要資料和物品,然後藉口搶救於佔彪,把他的辦公室弄得一團糟,破壞了盜竊現場。

“是誰指使的?”馬寬問到了根子上,兩個人答不上來,說全部聯絡都是透過電話,而且是單向,蒐集的物品定點扔在一個街頭垃圾箱裡,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對方。

“你們不怕被滅口麼?”馬寬很嘲諷的語氣,兩個人無奈地聳肩:“能怎麼辦呢,我們不做也會被滅口。現在有點錢好歹能逍遙一下,做窮秀才做怕了阿。”王主任把頭伸伸埋到膝間:“好多天我都夢見於佔彪,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這錢拿得燒手阿。”

“後悔?完了。”馬寬指指筆錄,叫他們簽字畫押。

由於於鵬身份敏感,馬寬才特意安排這麼個偏僻的審訊地方,事後送他們回了旅館。馬寬連夜把筆錄送到公安廳,並將二人收監。根據他們招供,馬寬和幾個手下來到勝利大街,在某個垃圾箱跟前停下,這就是當時投放研究資料的地方。當然,垃圾箱裡現在空無一物。馬寬四下仔細察看著,半天也沒個頭緒,天快亮了,大家打著哈欠,沒偷蒼蠅一般私下亂摸。馬寬也熬不住,仰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突然,一絲光線迎著初生的晨光閃了閃。馬寬看看頭頂,追尋光線的方向,那是街邊大廈上的一個防盜系統的攝像頭。小小的鏡頭正對著樓下。

“阿!有門了!”馬寬一拍腦袋,領著大夥直奔大廈門口,一頓砸門,迷迷糊糊的保安踢著拖鞋來開門,他不知道這些氣勢洶洶的警察到底要做什麼。“把你們的防盜系統錄影放給我看!”馬寬急不可耐,想馬上揭開迷底,保安怯生生問:“看昨晚的?”

“不是,半個月內的!”“那要經過公司的保安部經理同意,歷史錄影帶都鎖著呢!”

“把他叫來!”“現在?”“對!”馬寬說得斬釘截鐵,保安怵了,到服務檯打了一串電話。

“部長說一個小時以後到。”保安放下電話向他們報告,同時雙腿互相搓了搓,原來他上半身穿保安制服,下身是個花花的大褲衩子,清涼的早晨,確實冷了點兒。馬寬笑了,他不僅僅在笑這個不稱職的保安,而是笑自己的運氣。

不到一小時,保安部長匆匆開車而來,他們立即開始查詢歷史錄影,反覆核對日期和時間,終於,鎖定了一輛黑色越野車,看不清車牌,但是可以確定車的型號。馬寬叫廳裡同志幫忙查詢該車型情況,結果發現省城的該型號車有二十幾輛,而該顏色的有四輛。“乖乖,露面吧!”馬寬一面敲擊著操作檯的鐵板,一面想著下一步的動作。保安部長很會來事兒,叫手下去弄來了很豐富的早點給大夥打牙祭,並熱情邀請他們閒下來去吃飯。馬寬一笑,他覺得這個保安部長其實挺適合做公關部長。

馬寬讓手下分別調查四輛車的底細,中午時分,各組紛紛報情況。一輛車是旅遊發燒友,月前駕車去西藏了。一輛車主人出國,車子鎖在庫裡很久沒動。另外兩個是公司的商用車,一輛是屬於房地產公司,一輛屬於建築公司。“重點查這兩個!”馬寬又敲敲操作檯,起身同保安部長告辭,部長諂媚地笑著,他看出這個警察的輕重,握手時更賣力氣。

馬寬先查了房地產公司的車,車主是個胖胖的經理,他還有另外兩輛轎車,看來是根據喜好輪換著開的。這傢伙詢問期間動不動就遞煙散名片,還不時地接打電話,馬寬很不耐煩,粗到地打斷他的客套和雜事,直截了當地問史志辦王主任投放資料的那個晚上去了什麼地方,經理先是假裝回憶不起來,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