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你們?”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們是我診治的,不過後來,聽說劉大夫回來了,便又不讓我治了。”王慶春淡淡說道。
“當時這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很危重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張同喊道。“王大夫,你拍拍良心說句公道話,這本就是這傷者病情危重之故。怎麼能全怪到我們大夫身上。”
錢大夫等人也是剛剛知道,看向王慶春的神情就有些凝重了。
而堂內圍觀的人很快把這對話傳了出去,外邊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我們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事。”吳山在外喊道,“要是按照我們開的湯藥,他現在就已經好了呢!”
“你們說沒事,我們說有事,誰都說誰有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胡三跳出來衝著吳山罵道,“要我說明明是你們治壞了人,栽贓到我們千金堂!這人來的時候,已經不行。師兄們都勸師父不要接診,是師父不忍心看著人在眼前不治就推辭,才非要試一試,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你們走!”
他說到最後手又指向了那些家屬。
家屬被他說的愣了下。又有些心虛。這麼說的話,好像當時的確是…。
這一下看熱鬧的人都迷惑了。到底是庸醫治死還是命本該絕?
“誰說人不行了?明明還有救,我的湯藥對症。”王慶春說道,冷笑一聲,看向劉普成,“劉大夫,你的治法不對吧?”
劉普成一直沉默不語,此時聽了他的話抬起頭。
“我…”他張口。
王慶春打斷他。
“我方才檢視傷者的傷口,明顯有被刀割過,且創面比本身傷口還要大,可是你做的?”他問道。
劉普成點點頭。
“是,他肌肉腐爛,需要清除,否則癤毒蔓延心肺…”他說道。
王慶春又打斷他。
“癤毒之症,是該怎麼樣治?”他問道。
劉普成被問得一愣。
“用角法拔罐吸毒排膿,制生地黃、水牛角、川黃連、玄參加減清瘟敗毒飲,艾灸輔之。”王慶春已經自己說道,說罷看向兩外兩位大夫,“可是如此?”
的確如此,錢大夫和黃大夫點點頭。
“劉大夫,你是怎麼治的?”王慶春又看向劉普成,慢慢問道。
“這是我們千金堂的秘法,憑什麼告訴你。”張同說道。
王慶春哈哈笑了。
“秘法?是見不得人的法子吧?”他笑聲一收,看著劉普成。
劉普成要開口說話,這次齊悅搶先了。
“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我來告訴你。”她大聲說道,“先大量清水沖洗傷口,再用刀剪割去腐肉,這肉要割盡,一絲一點也不能剩下,然後熬製消毒抗菌的湯藥沖洗兼服用,所以你們看到傷者的創口比原本的傷口要大了很多。”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愣了下。
“齊娘子,不關你的。。”劉普成反應過來,不顧攙扶就走過來,急忙忙的要喝止她。
齊悅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抬手衝護衛們做個手勢。
護衛們領會,三個站過來將劉普成擋住。
“哦,依少夫人的意思,這不是劉大夫的錯,而是你的錯?”王慶春也明白了,他心中難掩震駭。
這個少夫人竟然是要攔罪在自己身上。
這他孃的千金堂是她爹開的嗎?
想用定西侯府來壓著自己?
王慶春瞭然的笑了,笑的很不屑。
如果只是劉普成的罪,那撐死也不過是個庸醫殺人,但要是牽扯到定西侯府,那事情可不就僅僅是庸醫殺人了,而是要拔高到草菅人命仗勢橫行等等問題上了,這跟他們這些醫館大夫們倒沒什麼關係,但想必那些御史言官們會很感興趣。
他就不信一個定西侯府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大夫不顧聲譽違民意而行。
反正這傷者是死在千金堂了,他說什麼也不怕。
“這是我教劉大夫的,但是這沒有錯。”齊悅糾正他。
“都治死人了,還沒有錯?”王慶春冷笑,一面衝四周的圍觀群眾大聲說道。
“誰說治死人了。”齊悅亦是冷笑,看著王慶春,“你自己無知無能,治不了,就斷定我治不了嗎?”
王慶春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定西侯府是瞎了眼還是失心瘋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