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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可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病毀了他。”

“我怎麼老在墓地看到他?”

“他哪裡都去。他是看著這個醫院發展起來的。”

“我總覺得他和皇甫的母親有什麼聯絡?”

“你真是一個有心的孩子。誰都沒有想到你爸爸離開皇甫主任後。老撇卻向皇甫求愛,他那時的條件很好,聽說早先在國外有過一次婚姻。他的一切都很洋派,他卻真心愛皇甫,但是,皇甫沒有接受。我說過,皇甫是一個要強的女人。”

戴天嬌又“哦”了一聲,真沒有想到在她出生以前竟發生了這樣多的事。

戴天嬌覺得自己現在又無比的想老爸爸,正像沙老太說的,誰又能把人的感情這件事解釋清楚呢?爸爸還是好爸爸。她想好了,這次回去一定要和老爸擠坐在一個沙發裡,把很多很多事講給他聽。

離考試還有最後一個星期了。星期天的時候,王萍平上班去了,戴天嬌一個人在宿舍複習,最後的這幾天,她計劃把各門功課從頭溜一遍,也就是最後的複習了。

上個星期黃強來對她說,在她複習考試的這一段時間,她不用再去西邊村了,並且告訴她,軍區還是執意要調他走,服從軍令是一個軍人最起碼的素質。不過,他說等她考完試以後,他可能才會離開大荒田。

已經到了夏天,但是在屋裡沒有一絲一毫熱的感覺,但是能感覺到窗外亮麗的太陽,如果在那樣的太陽下站幾分鐘,可以使人立刻大汗淋漓。高原的太陽太燦爛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熱情。

吃過中午飯,王萍平又到了病房,臨走時,還匆匆拿了一本書,說:“星期天,事很少。”

戴天嬌知道,他們五官科到了節假日基本不做什麼治療,就是守病房,處理急診。她看著王萍平走了,就想先在床上靠一靠,反正會不得睡覺,然後再繼續看書。她上了床,手裡舉著一本數學書,不一會兒,眼睛就打起了架,手腕軟了,書也倒在了一邊。

月光像水一樣,叮叮咚咚地流淌著,流啊流啊,流到了身上,一點也不涼,卻是滑滑的,像一塊絲綢,在身上滑啊滑,身上怎麼什麼也沒有穿,被月光包裹著,少偉說,快點,快點,再不快我就要回頭看你了。你看吧,看什麼?不,天嬌,你快一點,快追上我。可是,我怎麼會跑不動呢?好吧,我等你,閉著眼睛等你。哦,我追上你了。快,摟住我,緊緊地摟住我。少偉,你的胸懷像一堵牆,那麼厚,那麼溫暖,我好想永遠都靠著啊。天嬌,你太美了,你的面板這樣白,白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睜不開才好呢。他們接吻、擁抱。天嬌說,我好幸福,幸福。我也是,我也好幸福。怎麼,你怎麼又變成黃強了?我就是黃強啊,你愛我嗎?我不知道。黃強就輕輕地用嘴唇親吻天嬌的耳朵,癢癢的……

“黃強出事了!”

“天嬌,你醒醒,黃強被火燒傷了。”王萍平使勁推著天嬌。

戴天嬌忽然一下子醒了,但是腦子裡還糊糊塗塗,不知道是夢裡的事,還是現實的事。在床上呆坐了片刻。問:“萍平,是你叫醒我的嗎?”

王萍平一臉的焦急,說:“天嬌,黃強被火燒傷了。”

“什麼?你說什麼?”戴天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邊問邊急忙穿著鞋。

“他下午在西邊村救火時,眼睛被燒傷了,被西邊村的農民送來了我們科。現在在做手術呢。”戴天嬌這才看清楚,王萍平還穿著白大褂。

戴天嬌的腦袋“嗡”地一下,立刻跟著王萍平向病房跑去。

終於,黃強被推出了手術室,眼睛的部位纏著一圈繃帶,臉上其他裸露的部分已經抹上了藥膏,閃閃發亮,看得出那些面板被燒傷表皮,還看得見燒起的黑皮,嘴唇乾裂著,就好像他才從陣地上下來似的。

戴天嬌走到平車旁,用手抓住了黃強的手,她發現黃強的手幾乎沒有被燒,只是有幾處被尖利的東西刺傷的疤痕。

“天嬌,你是天嬌嗎?”黃強突然激動起來。

“是我。我就在你身邊。”戴天嬌說著覺得喉頭髮哽。

黃強的嘴張了張,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滿足的樣子。

進了病房,把平車靠向床鋪,護士讓黃強向床的方向挪動身子,終於,黃強躺好了,護士掛好液體瓶走了。

戴天嬌坐在黃強的床邊,說:“其他地方沒事吧?”

黃強說:“沒事,本來應該什麼事也沒有的。我到的時候,火已經燒起來了,屋裡面濃煙滾滾,可是,黃大媽還在裡面,我一去幾個人就指著裡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