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為總司令、光復會幹部熊成基為副總司令,負責進攻雲南,西路建國軍為第二軍,由共和軍總司令趙北指揮,合河南奮進會、湖南共進會部隊,三路齊出,分別從湖北、陝西、貴州進攻四川。
與此同時,從日本歸國的留學生紛紛潛回家鄉,策動會黨武裝和新軍部隊,響應建國軍的軍事行動,唐繼堯、尹昌衡、孫傳芳、劉存厚、趙恆惕,顧品珍……這些青年抱著不同的目的和主張,投身於這個時代,投身於不同的革命陣營,將這場戰爭演繹得更加精彩。
1909年2月26日,在得到從草原過來的蒙古馬隊增援後,寶棻指揮山西清軍由娘子關出擊,撲向直隸重鎮正定,中途與西進的北洋軍遭遇,隨即被擊潰,清軍退回山西,此戰史稱“正定之戰”。
此戰為標誌,“建國戰爭”正式爆發。
“長夢千年何日醒,睡鄉誰造警鐘鳴……”嘹亮的軍歌聲中,鐵流滾滾,軍旗獵獵。
或許,一個民族的新生、一個國家的崛起離不開戰火的洗禮?
或許,和平的盾牌需要戰爭鐵錘的鍛造?
無論人們願不願意承認,這個時代本就是一個赳赳武夫的時代!
第138章 歸來
鏗鏘的軍樂聲中,一艘蒸汽客船緩緩的靠上了碼頭,船尾飄揚著一面嶄新的五色旗,這是共和中華臨時政府制憲委員會確定的國旗,五色象徵著五族共和。
現在共和臨時政府已經成立,列強雖然尚未對這個共和政府予以正式的外交承認,但各國在華租界已解除了“中立”狀態,到漢口的華洋商船漸漸的增多了,中斷已久的中外貿易逐漸升溫。
鍋爐中殘存的那點蒸汽被釋放出來,一聲長長的汽笛之後,這艘蒸汽客船拋下了船錨,那艘將它推到碼頭的小拖輪“吭哧吭哧”的退了下去,客船上的水手將手裡的纜繩用力扔了出去,被棧橋上的工友接住,牢牢的拴在了碼頭上。
船上伸出一個兩人寬的跳板,搭在了棧橋上,護攔開啟了,早已迫不及待聚集在出口的乘客紛紛擁上跳板,好奇的四下打量,聽著那鏗鏘的軍樂聲,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船上載著什麼大人物,竟會在碼頭上擺下這麼大的陣勢。
軍樂隊身穿灰色軍裝,頭戴船形軟帽,這種軍帽在中國極為罕見,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中華革命共和軍計程車兵,而立在他們身後的那面鐵血軍旗,更是印證了他們的身份。兩個身穿軍官服的軍官站在軍樂隊旁,手舉望遠鏡,在那近在咫尺的船幫上瞄來瞄去。
一個頭戴禮帽、身穿洋裝的青年人走上跳板,看見碼頭上的陣勢,也是微微一怔,但腳步沒停,繼續向碼頭走去,並好整以暇的整了整洋裝,手裡提著的那個手提包塞得鼓鼓囊囊,似乎是裝滿了東西。
不等這個年輕人走下跳板,那兩個原本站在軍樂隊旁的軍官就走了上來,站在跳板兩邊,伸出手去,與那青年握手寒暄。
“百里,可算把你等回來了。”一個軍官笑著說道,抬起手指了指站在跳板另一邊的軍官,說道:“這位就是共和軍總司令趙振華。”
“總司令好。”
戴禮帽的青年伸出手與總司令握了握手,隨後做著自我介紹:“鄙人蔣方震,字百里,號澹寧,浙江海寧人氏,曾在日本士官學校深造,學得是步科。”
“幸會,幸會。前些日子聽說你在德國考察軍事,我還以為你暫時不會回國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前幾天蔡松坡到武漢,說你拍電報回來,要回國參加革命,我可是興奮得很,接風宴早就訂下了,就等你下船,咱們就可以打個牙祭了。”趙北笑得合不攏嘴,蔣百里啊,“中國近代軍界三傑”之一,能不開心嗎?
“松坡,我不是叮囑過麼,我回國的事要保密。”蔣方震對另一個軍官抱怨道。
“呵呵,這可不怨我,總司令見了我的面,就直接問你在哪裡,我能不說麼?對了,閏農怎麼沒跟你在一起?我這個湖南老鄉別又是中途改主意了吧?”軍官笑咪咪的說道。這軍官名叫蔡鍔,字松坡,湖南寶慶人氏,至於他說的那個“閏農”則是張孝準,兩人是湖南小老鄉,而且,他們與蔣方震一樣都是日本士官學校的同期同學,因為成績十分優秀,被譽為“中國軍事三傑”。
蔣方震、蔡鍔、張孝準都是清廷第三批留日士官生,畢業於1904年,回國之後,三人均受到“重用”,蔡鍔先後在江西、湖南、廣西等地充任軍職,蔣方震做了東三省督練公所參議,主持編練新軍,張孝準則在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幕中效力,不過由於舊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