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拱禮迎上前去。
“恭喜惠大人,這是犬子和小女。”碩王爺回手拱禮。
“祝中堂惠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思麒和亭蘭當下行禮,周圍一大群貝勒、格格,嘰嘰喳喳的把注意力全轉移到他們這一對俊兄妹身上。
“好好好!”惠大人兩頰泛著健朗而開懷的紅光。“好俊俏的一對孩子,碩王爺好福氣。”
“不敢當。”碩王爺嘴上這麼說,臉上倒是一副當之無愧的得意笑容。
兩位大人進正廳內入座候賓之後,院裡的一大票少爺小姐們才一窩蜂的全擁上來。思麒一堆,亭蘭一堆,以他倆為中心簇擁出兩堆熱鬧的人潮。
“思麒貝勒,難得大夥有機會在朝堂之外碰到,可得好好兒聊聊。”
“亭蘭格格,人家等你好久,一直怕你不來,那我一定會提早退席,去你家找你玩。”
“亭蘭格格,咱們來下棋好不好?教我們幾招嘛!”
“哇,格格今兒個戴的絹花是大牡丹,跟格格好配喔。我也有一些,可是戴起來就沒這麼美。”
“格格,你組的弈茗詩社何時再聚會啊?我一直苦等著再和你閒聊的機會都”
“亭蘭格格”
一大窩人咕咕呱呱的圍著他們轉。思麒最受不了這種場合,轉身就踱到別的地方去,完全不給人顏面;亭蘭可就不同了,對這種情況是如魚得水。
她像是天生的偶像,專門給人崇拜似的,只要有她露面的場合,就免不了這種前簇後擁的熱鬧景象。
“別在這兒嚷嚷,忽略了主人!”亭蘭一開口,尊貴氣勢懾倒所有人,儼然成為姑娘們的意見領袖。“琉璃姊姊、玲瓏妹妹。”她落落大方地牽起與她年齡相仿的惠大人的兩個女兒,轉頭對身旁的眾家格格們說:“咱們這一大票人去花園裡嚼舌根吧。這裡是人家恭迎賓客的地方,咱們聊天歸聊天,可別礙著貴客進門。”
一大群衣香鬢影、飄著水粉味的女孩興高采烈的跟著亭蘭的身影離去,留下一票也想跟去湊熱鬧、親近亭蘭格格的世族公子。
“哎,女人家就是這樣。”
“就是啊,只會在人家身旁又叫又轉的。”
這些男人話是說得很帥,但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無聊心態。若非他們把自己的男人尊嚴擺得比天高,拉不下臉來跟格格們一塊湊熱鬧,只怕亭蘭稍微回頭朝他們勾勾手指,他們早就乖乖的黏在隊伍後頭,全都跟上去了。
“瞧亭蘭格格那股狂傲勁兒,簡直比主人還威風!”一個矮胖的少爺不屑的譏誚。
“她哪兒狂哪兒傲啦?”這群不被亭蘭放在眼裡的男人揚起一陣嘲諷的笑聲。
“沒瞧她指揮來、指揮去的德行嗎?亭蘭格格在此也不過是個客人而已,可你們瞧她方才端起的架子,好象這兒的主人全聽她指使似的。”矮胖少爺哼哼冷笑。
“怎麼?她指揮一下大夥前呼後擁的亂局,礙著你了嗎?”
“我這是主持公道,為大家抱不平。”矮胖少爺豪氣萬千的拍拍肥滿的胸脯。“場面再怎麼亂也有咱們男人坐鎮,哪有她狂傲指揮的餘地!”
“憑你們也坐鎮得了亭蘭格格的氣勢?”那人爆出不屑的訕笑,“該不會你們沒被她指揮到,就皮癢不爽,覺得心裡不痛快吧?”那人愈說笑得愈囂張。
“放放肆!是是哪個傢伙,竟竟敢對本少爺如此出言不遜!給給給我站出來!”
“好大的口氣!”一個清脆的合扇聲響起,隨即在退開的人群中留下一個纖長俊逸的身影高了矮胖少爺兩個頭。
“剛才說要我站出來的,是哪一位?”那人嘴角微揚,目光犀利卻閃著戲謔的光芒,執著合扇悠哉問道。
“啊!宣宣宣慈貝勒!”矮胖少爺抖著兩手拱禮道歉,“不不知是宣慈貝勒,得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包涵?”宣慈冷眼斜睨,不屑地哼笑,“可以。我會找個時間想想法子,該如何‘包涵’你對亭蘭及我的無禮冒犯。”
“宣慈貝勒饒命!我我下次不敢了!宣宣”
宣慈以扇打貼在矮胖少爺又抖又哭的臉上,“放心吧!我又不會要了你的命。”頂多扒你一層皮而已。他咧出陰陰的俊美笑容。
“謝宣慈貝勒!謝宣慈貝勒!”
宣慈根本不把他的連聲道謝與叩首放在眼裡,只專注的盯著亭蘭遠去的方向。
他方才冷傲的眼神一轉,熱切的凝視著遠處花園裡的翩翩綵衣,鮮麗倩影。嘴角微揚,流露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