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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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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把紙片掂了掂:“這個怎麼辦?”

鐘樂岑把眼鏡戴回去:“扔了就行,只不過是張紙罷了。算是給土御門一個教訓,估計他的眼睛要難受幾天了。不過記得要扔到垃圾箱裡,不要隨地亂扔雜物。”

沈固把紙片一團,準確地扔進十步開外的垃圾箱裡,轉頭看看鐘樂岑的眼鏡:“你這副眼鏡是用什麼做的?”

鐘樂岑推推鏡片:“陽燧。”

“什麼?”

“陽燧,就是取火用的。”

“我是說是什麼質地。水晶?琉璃?”

“不,就是陽燧。”

“我說材料。”

“就是陽燧嘛。”

這次輪到沈固無力了。他實在沒法理解這“陽燧”到底算是個什麼材料。鐘樂岑轉過頭去偷偷地笑,顯然很高興看見他也有吃癟的時候。沈固正琢磨著怎麼整他,一輛火紅的敞篷車突然從停車場東門拐進來,沈固猛地把鐘樂岑向懷裡一拉,跑車幾乎是緊擦著鐘樂岑腳尖過去的,在靠近金玉大廈的南門停下了。車上的一男一女好像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差點撞到人,徑自下車走進了金玉大廈。

鐘樂岑靠在沈固懷裡,感覺沈固的手臂有些僵硬,抑制一下砰砰亂跳的心,小聲說:“我沒事。”

沈固放開他,臉色陰沉:“走。”

鐘樂岑看他一眼:“你認識那兩個人?”

沈固悶頭大步走,直到上了車,才冷冷地說:“那男人是蕭一帆。”

鐘樂岑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沈固微微冷笑一下:“別讓他掃了咱們的興,走,找個地方吃飯去,把你喂胖一點。”

一清早,沈固準時在六點半睜開了眼睛。書房的窗簾拉上了一半,六月的陽光已經照射進來,窗外還有嘰喳的鳥叫。旁邊臥室裡鐘樂岑還在睡,均勻香甜的呼吸聲傳出來,讓人覺得心中平和寧靜。沈固枕著手臂躺了一會,望著天花板。退役最初那幾天,他還不習慣沒有早操的日子,現在好幾個月過去了,才漸漸適應。早上他會繞著小區跑40分鐘,再做二百個俯臥撐和引體向上以保持體力。至於搏擊和有槍訓練,那就不可能了。有時候他會微微有些茫然,遠離了血與火,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漸漸退化。更確切地說,他找不到生活中的目標。從前的榮譽和使命已經離他遠去,讓他忽然墜入了一片空白之中。並不是他瞧不起片兒警的工作,而是對於從前的生活來說,這樣的日子太平淡。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提自己退役的原因,更絕口不談在軍中的經歷,其實,是因為不敢。因為他怕自己越是回想,就越對未來悲觀,而悲觀這種情緒,正是他一向最唾棄的。不過今天,他卻在放任自己在頭腦裡把那些浮上來的事情一一回想。耳聽著旁邊房間裡傳來的呼吸聲,那回憶似乎也不再那麼灼人。

沈固靜靜地躺著,如果必要,他能保持一個姿勢長達十數小時,也能在長時間的靜止之中始終保持著敏銳的反應。不過現在,他的身體是放鬆的。生活給了他一個意外,居然會讓他碰見鐘樂岑這個人。這個言必稱鬼神的傢伙,卻完全不符合他心目中的神棍形象。溫和善良到有點靦腆,卻又帶點小算計小狡猾,很生動的一個人,既世俗,又與眾不同,給他帶來了另一種從來沒想到過的異樣生活。鬼、式神、靈魂……真的很難相信,可是又確實地就發生在他的面前,讓他的生活突然又增添了樂趣。

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沈固側耳聽聽那邊的動靜。鐘樂岑其實是個夜貓子,大約跟鬼打交道的人都是這樣?他早上從來不愛早起,開始那幾天他起來做早飯,一邊做一邊打呵欠,眼睛都是一條縫,所以現在沈固主動接過了做早飯的任務。其實也不過就是把昨天晚飯多做的那些再上鍋一熱而已,很簡單。沈固去跑步之前把飯放到微波爐裡定上時,回來正好可以拿出來吃,也正好讓鐘樂岑多睡一會。

樓梯上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就到了503門口,接著防盜門就砰砰大響起來。沈固一躍而起,鐘樂岑迷糊著爬起身:“什麼事?著火了?”

沈固飛快地繫著釦子:“睡迷糊了吧,著什麼火。你睡,我去看看。”

門口站著的是周文,一路跑上來,氣喘吁吁:“沈先生!”

沈固皺皺眉:“什麼事?”如果沒什麼大事,周文不會一大清早的跑來砸他的門。

“蕭先生在醫院,蕭老先生請你去見他最後一面。”

沈固微微怔了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