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周騰算計。怎麼這一對夫妻就生出這麼一個直愣愣傻不隆冬的一個女兒來?
“二奶奶,出了這事,三奶奶那邊是不是要遣了我?”雨涵畏畏縮縮地問道。
彭氏得了她那番話,已心定,安慰道:“你想這些作甚?現下先好生侍候好你小姐,將功贖罪才是。你家奶奶跟著,我到時也替你說兩句好話。”
彼時,文箐正是暢泳之後,歸家要吃飯,而文簽到自適居的時候,哪裡會料到文簹竟會替自己出頭而捱了一頓打罵?
而現下,太陽落山了,文箐還在馬車上想著五妹究竟在北京捅了什麼簍子,發著對五妹的牢騷與不滿。
關氏覺得馬車裡有點小風吹進來,於是輕手輕腳地將一個小被子蓋在少爺身上。
“難為他了,小小年紀長途奔波。”方太姨娘摸了一下文簡的頭,小聲道,“周大管家說本來六月底便準備動身,不過文簡與文篋在北京生了幾天病,文簡瘦了他很是不安……”
文箐沒想到文簡一離開自己就得傷風,不過幸好只是中了暑,不是甚麼大病。“大管家認為是看顧不周所以自責了?我自然不會這麼傻地怪罪他,倒是辛苦他一路照顧文簡。文簡定是水土不服所致,再說,大夏天他貪玩,得了傷風,也是正常。瘦?興許這是長個呢。”
方太姨娘對文箐最後一個藉口非常滿意,點了個頭道:“嗯,我一眼瞧見文簡也估量著他這是長了些個呢。”
文箐擁緊文簡,這幾年,都是他在身邊陪著自己,而自己護著他,文簡對她確實很依戀,而她,無形中在某種意義上也依賴著這個弟弟的存在。若沒有文簡,她就分不得這多地,要不來這麼多糧食,得不了幾個錢,想快速發家致富也難。
方氏見文簡似乎是睡熟了,略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該事先提醒一下文箐。“箐兒,方才你在山上,周管家與我說得幾句話,雖然未說及細節,可……”
文文箐正在想著文簡的事,被她這麼一說,愣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她實在應該先問問周管家在北京一切還順利嗎?不單指文簡。“太姨娘,是甚麼事兒?可是三嬸與二伯母上京,鬧出甚麼矛盾了?”
方氏嘆口氣道:“你三嬸此次北上,並不太順利,似是得罪你大伯母了。”
“還真是鬧矛盾了?這次可不是因為我吧?我可是沒上京,三嬸應該怪不到我頭上才是。”文箐想了想,還是好奇,李氏也不是一個擰不清的人啊。“究竟出甚麼事了?北京可是大伯母的地盤,三嬸去那做客,還能鬧起來?”
方氏道:“一言兩語說不清,反正是與文簹有關。只是,待會兒,她要是衝你發火,你可莫要衝動……”
文箐覺得太姨娘這個提醒有點莫名其妙。“我沒去北京,本就是順了三嬸她們的意。北京發生的事與我何干?她遷怒我作甚?”
“你也知,文簹好奇心重,又不怕生,不聽勸,你要是在她身邊,她倒是聽你的,可是文笒與她不對盤,文箮又不敢多管她。結果她非要學你一般,著男子裝扮出門……”太姨娘也不太清楚具體事,周德全只約略說了幾句。
文箐聽完大致情況,惱火地道:“好嘛,五妹闖的禍,要記我頭上?她闖了禍或是失了規矩,又不是我慫恿的,難道我能千里操控?這也太莫須有了”
“箐兒,勿怒。你過一會兒,要是對著你三嬸也動氣,鬧僵了,日後還如何回去?”方太姨娘生怕她氣性一上來,與李氏鬥上氣,誰曉得會再鬧出什麼風波來。
“嗯,我省得。我原以為,三嬸就算為了劉太姨娘的面子,自是要拿我開一下刀,走走過場吧。看來,如今,只怕是說甚麼我都得受著了。文簹,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惹事?”文箐經她勸解,火氣下來些,可仍有一股子氣憋在心裡,卻沒處發洩,對著太姨娘那一臉關心,只好莫可奈何地嘆口氣,忍不住埋怨起文簹來。“她也真是個闖禍精。”
“這事兒,莫為一時之氣著惱。你三嬸這人雖然有時小心眼了,可心地倒不是很壞。那年你歸家,那般頂撞她,她不是最終也沒拿你如何。葉子一事你雖在在理,只她不能得罪太姨娘,可她心裡又不痛快,憋著火回了家……”太姨娘或許是多年一直忍著,忍性越來越強。此時勸文箐的話也是稟持著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宗旨。
關氏又說了一句:“四小姐,太姨娘的意思是咱們是晚了一步。被人搶先一步,若來個惡人先告狀,三奶奶那處就算沒有五小姐一事,只怕也是容易誤會……”
“這麼說來,縮頭一刀,伸頭亦是一刀,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