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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在10年前,這些年,除了借沒有還,換著你,你會放過她麼?”

他說假如對方困難,我會。

我咧嘴說:“過去我會,現在,我堅決不會,而且,只要她一天不妥協,我就會變本加厲地追下去。”

他怕了,眼珠子咕嚕嚕地轉,扭身從包裡拿出一打薄薄的錢:“這裡有4000,這是我準備要交貸款的錢,我每個月的15日發工資,每月的16日我還給你一部分的錢,這樣分期還可以麼?”

我說可以。冷冷地隨手掏出本子,撕下一張白紙寫收據。

他撐不住了,傾訴道:“現在家裡實在困難,我父親病了那麼多年,把家裡的積蓄花完了,現在還我們去湊錢,張芸懷孕了,接下來也是一大筆開銷……”

我沒理會他的說辭,把寫好的收據遞給他,收拾好東西起身就走。他呆呆地坐在原處,雙手捂住臉,很痛苦很煩惱的樣子,渾身微微顫抖,像是哭了。我跟他對視一眼,本來想去總檯買單,心想是他欠我的,憑啥是我花錢,當初我平白無故地幫助他們,反過來我還需要為催債付出了時間精力和金錢,如今他那出了態度,分期歸還,也算是要人心舒一口氣,何必自找麻煩去多投資一份人情,多一份虧本?我咬咬牙,硬著頭皮拂袖而去。

圖謀不軌(1)

我主動給張彼打電話,我還沒能表明來意他就急匆匆地說在忙,下午見面再說,我主動聯絡你。我心想見面那是不可能的,這頭色狼時刻都想吞了我,巴不得羊愛上狼,自動上門。我發個資訊給他:張總,麻煩你批准小愛支付我的稿酬。

張彼沒有回覆,我氣憤極了,這年代,到處是僱主賴賬,欠債不還,滿天下的勞動仲裁糾紛,何況是張彼心懷鬼胎地捏我的辮子?我有點無從下手,坐在椅子上發愁。這時,朱輝的電話過來了:“我給你發E…mail了,你注意查收。”我說你鬧什麼名堂,神秘兮兮的。他嘿嘿地壞笑:“看看我的傑作!”嘴上說忙,先掛了。

我登陸信箱,看到了命名為“王子加冕典禮”的新郵件,點選一看,是一張電子邀請函,紅色底面,上面是綠豆王子阿斗式經典傻笑,幾個金色大字赫然寫著:超越芙蓉的娛樂饕餮,我忍不住對著顯示器捧腹大笑,想想朱輝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低俗無用了,連玩噁心都玩不出自己的特色,別老處處拿人去比。

我掏出手機撥朱輝的號碼,淡淡地說:“請柬我看了。”他立馬追問我有什麼想法,我說沒有想法。他鬆了一口氣,驕傲地說:“沒有想法就證明綠豆他無懈可擊,推手我已經聯絡好了,非把他炒活了不可。”

我癟癟嘴,洩氣地說沒意思。他問怎麼沒意思了?我說你若是想玩幽默,就學學人家馮小剛,笑也要笑得有學問,想玩搞怪,那你就看看甯浩的石頭是如何瘋狂的。別老拿人家芙蓉比,沒特色。朱輝打哈哈地說借力使力不費力。又反問了一句,你究竟來不來?我高呼:“朱大經紀人的娛樂饕餮我能不去捧場麼?”他笑嘻嘻地給我回了一句重慶話:“要得!”

下午5點的時候,張彼出現了,他問我在哪裡?我沒直面回答他的話,反入主題:“張總,我的事情你辦了麼?”他哈哈笑:“先吃飯,後辦事,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我心裡一陣煩,這混蛋沒安好心,整天想吃我豆腐。我騙他說正和劉軍在一起。他哼了一聲:“你少跟我裝,你們倆的私情說了都沒人信。”我怔了怔:“誰不相信了?”一味地裝傻。他突然沒耐性了,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話:“有事吃飯的時候說,我很忙!”於是自己先掛了電話。

眼見成事不足,我把矛頭轉向馬小愛。我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她慢悠悠地說在裕豐商場四樓做美甲,問我來不來?我想了想,人本私心,不給點甜頭,絕對沒有哪頭毛驢會瞎眼賣命,我也該找個機會與她溝通感情了,於是滿口答應。

裕豐商場專門銷售女性服飾,價格便宜,風格新潮,貨源都來自深圳香港等地,是寧城女子最愛逛的地方,每天都是美女來往,秀色滿街。在四樓的美甲城找到馬小愛,她正睡在躺椅上,伸展著四肢,給人伺候手腳。美甲師的姿態倒是虔誠,像個奴僕一樣蹲在地板上,扳開她的小指甲給她染指甲油。她見我,輕輕地咳了一聲,深情裡充滿了享受。身邊的美甲師請我坐,雙手捧來一杯水,問我要不要也做做指甲護理。我坐在布藝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不用了。美甲師不氣餒,拿來一本指甲樣板來對我推銷,把書開啟在胸口,一個一個地解釋美甲的好處與流行,懷著強烈的目的性。我伸開指甲,上看下看,馬小愛在旁邊咯咯地笑,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