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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說我是她的妹妹,隨手掏出記者證,隊員看了看記者證,眼睛亮了一下,側身讓我進去。屋子裡,張芸被放在床上,像個孩子一樣在打滾耍潑,我看著直搖頭,轉身出到客廳。過一會來了兩個街道辦的調解員來給她做思想,她情緒緩和了一點,但還是止不住哭聲。張芸的癲狂我是早有領會,沒心情去參與調解,眼看時間也不早了,開啟冰箱找出一點蔬菜和肉,給她做飯。

飯做好後已經來到了9點,我把飯和菜都盛在一個大搪瓷碗裡,端進屋子,調解員柔聲細氣地勸:“你看,妹妹對你多好,先吃點東西吧。”她餘光瞟我一眼,表情木訥。我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不理會她,對兩位調解員說:“兩位大姐,你們先去吃飯吧,給我姐姐安靜地想想,興許一會就想通了。”他們說也是,於是就起身到客廳去吃飯。我關起門來單獨面對張芸,冷冰冰地說:“先吃飯,你不吃,你肚子裡的孩子要吃。”她一動不動,臉色沉黑。我盤著手臂說:“你嫌你還沒鬧夠嗎?你懷孕了,法律上不允許這個時候離婚,而你今天的這場鬧劇實在太傷人心了。而且,現在他也簽了協議,你如願以償了。”

“夠了,你別說了!”她厲聲打斷我的話。我嘆息不止,覺得煩。拉張凳子坐下,掏出手機玩遊戲,懶得和她說話,只當看著她,不讓她做傻事。張芸蜷縮在床頭邊上麻木不仁地坐著,半小時後,她自己去端碗吃飯,大口大口地吃,把飯塞滿腮幫,嚥下去,痛不欲生地嚶嚶哭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打探敵情

我去夜班編輯部找廖編,自從那一次門戶雙軌後,他對我有種恐懼感,一直不接我的電話,連在樓道里迎頭碰面都不打招呼,全當我是陌路人。我覺得這個老頭真是膽小怕事,虛偽無用,當初也算是粘了我不少的腥,現在出了點問題,立馬變得畏畏縮縮的,連人都不敢認,還設法推卸責任。

我敲開廖編的辦公室門,他正在看寧城晚報,透過老花鏡的縫隙瞪我,半天不說話。我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矯揉造作地看著他。他低頭繼續看報紙,半響才冷語相問:“是什麼風把宋記給吹來了?”

“沒啥,就是想您了來看看。”我沒明挑,放點曖昧的語言來哄哄他。他自知地笑:“呵呵,我可不敢遭宋記的想啊,我老了,消受不起。”說著把報紙“啪”地扔在一旁。看穿我的意圖:“有啥事,直說了吧。”

我搖搖頭:“其實也沒啥,只是想來和你說說我妹妹的事情。”掩飾一下自己。

廖編立刻嚴肅起來:“她回來了?”

“沒有。一直沒訊息。”我憂心忡忡地說,時刻關注廖編的態度。

“我也在打聽她的下落,可這個孩子就是傲,一直不願意回來找我。” 他臉紅了紅,推心置腹地告訴我:“前段時間,她的同學電話告訴我說蕙蘭回了一次學校,可,就是不見她出現。”

我唏噓不止:“算了算了,讓她自己想好了再選擇吧。”把話題一轉:“哦,對了,我們健康版的猶主任要過生日了,想送她點禮物,你說送什麼好?”

“送房子!她現在正愁著買房呢!”廖編哈哈大笑,擂得我一身汗。

我說:“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自己買的還只是二手房呢!”

“那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啊,雖然我們同事多年,但,猶住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很難討好,你呀,省省心,少破費,到了她生日那天給她一句生日快樂也就夠了,別來那套。”

我沉吟半晌:“您說的也是,但,我也想討好上司做個正式記者,你看我一個實習記者,多窩囊啊!”

廖編在我身後踱步:“這個事情你直接和猶主任說就可以,她是爽快人,不難溝通。”我說是,但其實內心裡覺得這個古怪老女人實在是一道障礙,要人吃不消。

剛剛離開離開廖編的辦公室,馬小愛的資訊就來了:晚上陪我吃飯,下班了我去接你。我覺得很驚奇,心裡就一個想法,她又想幹什麼?我剛想回復她,廖編竟衝出來找我,很著急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下了。我不解地問:“怎麼了廖編,你有事麼?”他語無倫次地說:“不是,哦,對了,我想說……我!”我著急了,聲調高八度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他嚥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你要是找到你妹妹,請馬上通知我,好麼?”我撲哧地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把我嚇的,這事情我一定會的,這個世上你不疼她還有誰能疼啊?你說是不是!”廖編不好意思起來,地撓著稀少的頭髮笑:“好人做到底嘛!”我諷刺地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