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自己主動查證,不然若是被旁人查出來,那咱家可就被動了,到時候就不僅是處置的問題,說不定家裡爺們的前途、三姐姐在宮裡的地位,咱家的聖寵眷顧,全都會受到致命的影響。”
“嗯,你說有理,祖母就知道你一直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老太太嘴裡隨意安慰這蘇禮,眼神卻盯著別處,心裡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過一會兒她似乎想通了什麼,朝外面吩咐道:“碧菡,打發人去請老太爺和四姨奶奶過來,說我有要事跟他們商議。”
差不多等到午飯時分,老太爺才帶著四姨奶奶進門,不甚耐煩地說:“這回又是什麼事情?祺兒已經被關進祠堂,還會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商議?”他這些天被家裡煩的要死,老四媳婦因為女兒被關所以一病不起,老四出來進去也都苦著臉,四姨奶奶也是每天嘮叨個不停,弄得他煩不勝煩。
“上回不過是小事,這回找老爺前來商議此事,怕是要關係到咱們蘇家的命運大事!”老太太在主位正襟危坐,十分嚴肅地說。
老太爺在她的影響下,也認真起來,他知道老太太雖說跟自己很不對盤,但是對於家族的利益卻遠比自己還要在意,而且從不危言聳聽,既然她能說出是與家族命運相關的事情,那他也馬上變得關注起來:“到底什麼事?”
“禮兒,你來把事情再說一遍給你祖父聽。”老太太的眼睛一直盯著四姨奶奶,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四姨奶奶怕是早已經死上幾百上千遍。老太爺一共三個姨娘,二姨娘和三姨娘都被自己扳道,唯有四姨奶奶一直跟自己唱對臺戲,最後更是攛著老太爺到外面另外建府,當初簡直成了京城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她是自己這一世最大的汙點,如果不能最終除掉她,那自己這後半輩子就都是別人嘲笑的物件。
四姨奶奶開始不知是怎麼回事,對老太太那恨不得殺人的眼光熟視無睹,她跟老太太鬥了十幾年,最後取得了壓倒的勝利,她不管別人笑話什麼,反正笑話的也是蘇家,是蘇家的老太太,自己卻是贏了老太太的人不說,還爭了這口氣。所以對於老太太惡狠狠的目光,她早就見識過許多次,這點兒程度想要對她有所觸動,怕是不能夠的。她心裡正得意著,忽然聽到蘇禮說到如意繡莊,登時覺得心裡一緊,暗道怕是要壞事,在聽到後面說皇上身邊的人兒已經開始查,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手緊緊地抓住椅子扶手,連花紋餎進肉皮裡都沒有隻覺。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陣發麻,滿心都是慌亂和不知所措,腦子已經無法思考,全部都是怎麼辦?這該如何是好?……一堆一堆的問號塞得滿滿。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老太爺在問她什麼話,但是她根本聽不清楚,覺得自己已經魂遊體外。一記耳光將她從渾渾僵僵中打回現實,她被打的摔在地上渾身痛楚,這才聽到老太爺在衝自己咆哮:“你這個賤婦,你沒有腦子嗎?這種事情你也敢做,你自己想死沒關係,你還想拖著蘇家給你陪葬嗎?”
“老爺息怒,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還是趕緊想想對策為好。”老太太十分聰明的沒有在此時說什麼落井下石的話,但是卻又恰到好處的勾起老太爺更大的火氣。
“對策,有什麼對策可想。”他越說壓制不住怒火,“如果皇上已經知道此事,你說還有什麼對策可想?”
蘇禮抓住時機開口道:“祖父,那位大人如今被皇上派遣去保護三姐姐,也因此與孫女有過兩面之緣,昨晚聽他話裡的意思是說,此事是他自己發現的,還在暗中追查階段,打算蒐集到足夠的證據,才會上報皇上,所以如今趕緊先將繡莊處理掉,如果沒了證據,那位大人說不定會瞧在三姐姐正受聖寵的份上,不會再追究咱們家的。”
“嗯,老四說的有理,來了,先去把如意繡莊給我關門,生意不做了,牌匾什麼的都摘掉,掌櫃夥計什麼的全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審。”老太爺聽了蘇禮的話,不住點頭,但是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四姨奶奶身上,見她伏在地上抽泣,氣不打一處來地上前就是一腳,“你個賤人還有臉哭!”
“老爺,奴家知錯了,您看在奴家幫你生兒育女,兢兢業業打理生意的份兒上,饒過奴家這一次吧!”四姨奶奶此時再沒有平日的跋扈,伏在地上哭著哀求。
“饒過?”老太太冷冷地說,“你說的倒是輕巧,那你倒是說說看,如果皇上知道了此事,會不會饒過蘇府?你當初鑽進錢眼兒裡,可曾想過蘇家上下的爺們的前途和性命,都可能被你牽扯進去?你若是單純只想掙錢而做下違法亂紀的事兒,倒也還算你是為了家裡,可你卻還指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