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把游龍子黃小龍,在妙峰山以碧玉劍削斷鳥琴之事說出,但那是有失
面子之事,逐剎住不講。
那美豔婦人張大著眼睛道:“可是什麼呀?”
琴俠鄺步濂微一沉吟,說道:“自從我獲得這隻‘綠玉琴’之後,那架鳥琴,我便丟掉
不用了。”
美豔婦人咭的一聲,笑道:“有了新的忘了舊,那也是人情之常。”
她明知鄺老頭子斷琴之事,但她卻不揭露,心裡卻在暗笑:“你當老孃不知道麼。”
琴俠鄺步濂心頭一震,方感不安,忽聽美豔婦人嬌聲喚道:“喂,鄺大俠,我這腳裸,
被毒蟲咬傷了,是你給我包紮起來的嗎?”
琴俠鄺步濂,以為又有什麼不對,方自囁嚅,美豔婦人掙扎著坐起,口埋卻道:“謝謝
你啦!”
聲音嬌媚之極,令人聽來,百骸俱暢,連忙說道:“別謝!些須小事,算得什麼!”他原
是自謙之詞。
美豔婦人眸子一轉,突又嘆息道:“常言人老心腸好,現在看來,確是實情,喂!鄺大
俠,你不會不救人救徹吧?”
琴俠鄺步濂,一個多甲子以來,過著孤家寡人生活,從來不曾與旁的女人接近過,因此
養成怪僻個性,現在,被這美豔婦人,如此一撩撫,在這深出絕谷,又無他人,早就有點飄
飄然了!無限深情地說道:“傷患扶持,乃是人類互助的義務,何況,象你這麼個嬌滴的人
兒,我怎忍把你留在這荒山絕谷呢!”
這些活,他已有多少年不曾說了,連自己聽起來,都感到有些不倫不類,雖然並沒有人
訕笑於他,老臉皮也不禁紅得有如紫醬。
那美豔婦人,竟然笑得花枝亂顫,連腳稞的傷也忘了,剛剛站起,便又哦唷一聲向地上
跌去。
琴俠大驚,身形快若飄風,兩臂一張,便將美豔婦人抱個結實,說道:“夫人,跌壞那
裡沒有?”
誰知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美豔婦人曾是大聲呼痛!
琴俠鄺步濂為之大大發急,說道:“是什麼地方?……”
他一面說,一面伸出那雙乾枯的手掌,到處摸索。
這不是吃豆腐麼?要是正經女人,怎容他上下其手。
可是,這美豔婦人,只是輕嗔薄怒,咭咭一聲朗笑道:“要死!你摸到那兒去了!”
言訖伸出那雙雪白的柔荑,不輕不重摑了老頭子一記耳光,清脆之極,連谷底都傳來了
回應。
琴俠鄺步濂枉自活了一大把年紀,雖然把武功練成了,可是兩性間調情之事,卻幼稚得
可憐。
臉上一陣熱辣辣的感覺,使得他張目結舌莫知所措。
美豔婦人撒嬌不依道:“你這人怎麼啦!讓人家赤著雙足站在亂石地上……”
話來說完,便又“啊呀!”一聲,將整個身軀,倚靠在老頭子身上。
琴俠鄺步濂,頓時周身血液沸騰,雙臂一抄,將美豔婦人橫抱懷前,說道:“妙人兒,
讓我把你帶出大巴山吧!我老頭子將是你終身不二之臣!”誰知話聲方落,一陣嘿嘿陰笑,
從巨石後面傳來。
琴俠鄺步濂,霍地—驚,疾目一掃,只見來人,也是一身紅衫紅裙,同樣面罩紅紗,使
他大為錯愕。
這原因,並不是來人現身得突兀,而是,這女人身段,他太過熟習了!
如是俠義道中人,一旦把所見所聞,傳揚開去,則他豈不被人誤會為登徒子,霜眉方自
一剔。 紅紗罩面女人,忽然蓮步輕移,向著琴俠走來。
鄺步濂趕緊朝後連退數步,改以一手抄抱著懷中婦人,騰出一雙右手凝勁以待。
那紅紗罩面女人,好似毫無惡意,一聲脆笑道:“鄺兄,咱們久違了!”
他聽得出來,這女人正是與他齊名的畫魔巫蕙蓮,不由詫異道:“敢情閣下是畫魔巫蕙
蓮女俠?”
這女人,果然—揭面紗,現出盧山真面目,不是這尤物是誰?
他很想問她為何來此,還未出口。
畫魔巫蕙蓮已然搶著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谷主也來了!為了避免麻煩,你還是
把哈夫人交與我吧!”
琴俠鄺步濂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