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已經想得明白,這左側房的光圈果然不同尋常,它照射在紙花的氣根上,分明是在為太常轉世提供玄陰能量。
那受傷老者以;為鏡,把月光反射在氣根上,分明是太常婆婆的心腹死黨。想不到這老人人證物證俱在,居然也能反咬一口,來個抵死不認,但他再奸猾似鬼,終究落在了我的手中,這番回去,定要嚴刑拷問,從他身上尋到太常的行蹤。
天色已經微明,我不敢再留下去,匆匆離開了這家冥物店。回頭看時,只見東方的天空上殘星幾點,一輪下弦月隱約掛在西天,整個冥物店沐浴在一層冷淡的晨暉裡,街巷裡有人影晃動,那是一些早起幹活的農夫們,只是他們誰能曉得,只過了短短的一夜,這店裡已經是物是人非?
我感慨了一,轉頭向小飯鋪走去。一走進外屋,我就察覺到情形不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中人慾嘔,越是接近裡屋,血腥味越是強烈,我心慌意亂,急忙跳進地洞中,眼前見到的慘烈景象頓時讓我驚呆了。
一具白皚皚的骷髏仰地上,雖然全身已化為骷髏,但那骷髏頭上的灰白頭髮和髮髻,分明是茅山黑巫祝老太婆。她並沒有流血,血腥味是從她身邊的炕上發出來的,炕上炕下,到處是厚厚的已經凝固的血液,炕上的祝憨娃仰面直挺挺地躺著,臉色似青似藍,他的肚皮已經被扯開兩塊,裡面所有的內臟都被抓了出來,腹部幾乎成了一個血糊糊的空殼!
牆處有一個矮小的人影蜷縮著,他的額頭被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包裹住,臉色灰黑一片,全身已經僵硬如鐵,雙眼緊閉,自眼瞼處垂下兩道血跡,看樣子也已經死掉了。
我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