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爾一笑,“就是那句求姻緣的話啊,師師可不就是求了支姻緣籤,不過這籤解可與媽媽說的不同呢!”
“怎麼個不同?”
“大師說了,師師命犯天煞孤星,此星今夜即現,萬萬不可拋頭露面,否則……”
李蘊緊張地看著柳蘇,“否則怎樣?”
“否則師師定當為此賠了性命!到時候別說招待童相了,師師連為媽媽賺錢的命都沒了!”
柳蘇說完坐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那樣子絲毫不像扯謊。隨即,柳蘇丟下一個明媚的笑容,帶著自己的人馬就上樓了,留下了呆若木雞的李蘊。柳蘇的心裡都要笑翻了,這種感覺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關了門,玉兒一臉崇拜的模樣,“姐姐你太了不起了!上樓時你是沒看見媽媽那抓狂的樣子,太好笑了!”
李義一臉嚴肅的表情,柳蘇見狀便說道:“李大哥有話但說無妨。”
“李義只是覺得,姑娘對李蘊儘可不要表現地那樣反感,怕是日後她會給姑娘使絆子。”
“孔子曰:”惟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自古都是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何況這個小人還是個女人!這個道理師師自然明白,我想從今天起,她絕對更不敢動我了!“
玉兒好奇地問道:“姐姐為何如此肯定?”
柳蘇格外自信地說道:“因為我將有個更強大的靠山,到時候,整個北宋怕是沒人敢動我李師師一根寒毛!誰欺負了我的人,我就讓他死!”
第二卷各路風流蝶飛燕逐 紅粉佳人終獲自由 第六十六章 特別出場
汴京無論何時,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沒有人會關注路有凍死骨,沒有人有一點危機意識,生活以其常有的方式進行著。
柳蘇在窗邊看著沿街的風景,這樣平淡的夜才是最真實的生活。兩年來,她最怕的就是夜深後的冷落,回憶會像黑夜慢慢吞噬著那最後的光亮,直到傷口碰觸到心。兩年中,她的世界裡出現最多的兩個男人分別是燕青和周邦彥。
和歷史的選擇大相徑庭,柳蘇和一代才子結為了忘年摯交,他們談詩詞歌賦、詠大好江山、聊人生理想,卻從不碰觸感情。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是像良師益友般的相交。
至於與浪子燕青的交往,兩個人更多的是琴瑟和鳴,他們是最默契的朋友。為了不觸碰柳蘇的傷口,燕青從不過問柳蘇的感情,他用音樂為她療傷止痛,他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讓柳蘇漸忘過去。
對於這兩個男人的好,柳蘇都記在了心裡。她也曾想過,倘若從未與蔡天賜相識,結局會否有所不同?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她絕對不會選擇周邦彥,因為對於這個老男人,柳蘇有的只是敬佩之情。至於會否與燕青交往,她真的無法回答,畢竟戀愛與婚姻是兩碼事。假設柳蘇未曾遇見蔡天賜,那麼她一定會借冼清羽躲過最初的劫,只是良心會時刻提醒著她,不能一而再地利用冼清羽對李師師的感情。其實,柳蘇並不嫉恨蔡天賜,她相信愛情真的來過,她只是氣憤為何蔡天賜沒有堅持下去。
“噹噹噹”地敲門聲打斷了柳蘇的思緒,是小翠傳達李蘊盼著李師師出門迎客的焦急。該來的總歸會來,沒有可能會逃得掉。
“姐姐怎麼又沒掌燈?”小翠說著就要點燃蠟燭。
“不用了,我不想房內太亮。去告訴媽媽,我會去的,讓她安心。”
小翠猶豫了一下,想著這兩年主子但凡見客都是自己梳妝打扮的,也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只有她和玉兒知道,每到入夜便是李師師最心痛的時候。
藉著房外的光亮,柳蘇坐在鏡子前輕輕地描著眉,大紅大紫的俗氣從來不是她的風格,李師師必須是清純兼高貴的存在。
望著鏡中那張天使般的容顏,柳蘇在心裡暗暗發誓:曾讓自己失去幸福的人,她絕對加倍奉還!從今天起,她一定要帶領自己的人過上呼風喚雨的生活!
“從現在開始,柳蘇這個名字不再屬於你。你要記得,你就是李師師!”說完,柳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她真的肯見客?”李蘊驚訝大過驚喜地看著小翠。
“是,我家姑娘是這麼說的。”
“那你還不去伺候去?還杵這幹嘛?”
“是。”小翠轉身又折了回去,接下來,她和玉兒只要在房外等著主子便可。因為多半時候,柳蘇都喜歡一個人獨處,很少要人伺候。
李蘊頗為不放心,她忍不住衝李和嘀咕道:“這死丫頭不會又耍什麼花招吧?”
李和馬上安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