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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為東海王越舊將,罷黜太子改立東海王衝,使朝庭由琅邪王統胤變更為東海王統胤,從名份上便無懈可擊,實因東海王乃琅琊王舊主,同時原東海王越舊部即使不立刻投靠王敦,也會持觀望態度兩不相幫。如此一來,朝庭在大義上已失了上風,在軍事又諸將心不齊而王敦則兵力專精,更何況石頭城還握於王敦兄長王應之手,的確不是王敦之敵!情形危急時,必將被迫答應雲郎你的條件以換取出兵相助。”

第二四三章 應對

不知情內者都認為王導在司馬睿渡江一事中起了決定性作用,其實不然,王導當時受制於東海王越與王衍,沒可能也不敢獨自做出這麼大的決策。

渡江之議首倡者為時任淮南太守的王羲之父王曠,王敦助其謀,王導以參東海王越軍事,為琅邪王睿司馬的關鍵地位居中主持,裴妃亦有此意,居內大力贊助,決策出自東海王越與王衍二人。

可以說,司馬睿南渡是多方合力的結果。整個過程中,司馬睿被動從命,無決斷權。東海王越、王衍一心東歸而無意南渡,又便宜了司馬睿,使得司馬睿得以踞建康成就帝業。當時有五馬渡江之說,除了司馬睿,尚有弋陽王羕、南頓王宗、汝南王佑、彭城王紘渡江,最終司馬睿脫穎而出,而其餘四王大多先後被冠以謀反罪名賜死,從這一點看,司馬睿是幸運的。

同時,司馬睿也是不幸的,正是出於以上種種原因,使司馬睿先天不足,成了歷代開國君主中最窩囊的一位,也直接導致王敦生了窺伺神器之心。

蘇綺貞對司馬睿沒任何同情,她只是隱隱覺得雲峰的分析似有不足之處,不禁秀眉高蹙,片刻工夫,突的一鬆,轉頭問道:“將軍既能想到東海王衝,王敦當不會憑白放過這一大義名份,朝庭也沒理由看不出有此隱患存在,若是。。。。”說著,單掌虛空一劈!“索性一了百了,令王敦再無出兵口實不是省了諸多麻煩?”

“唔!”雲峰差點笑噴了。這是他的經典保留動作,沒想到被蘇綺貞學了個現形,可是由一個女人使出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蘇綺貞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俏臉一紅。

雲峰呵呵笑道:“朝庭不敢。朝庭若是暗害東海王衝,只怕人心立失,豈不是更給了王敦口實?王敦只須打出替舊主統胤復仇的旗號,恐怕應者更眾。司馬睿為東海王越立嗣之舉實為搬起石頭砸自已腳,雖為他贏得了仁德恭讓的美名,可是惡果卻留給了司馬紹承擔,所謂父債子償,倒也公平的很。”

蘇綺貞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竟現出了戲謔之色,又問道:“王敦代禪尚知尋一大義,那麼將軍您呢?您與司馬氏諸王可沒半點牽扯,您將來代晉自立又何來大義名份?”

“問的好!”雲峰讚道:“本將的大義在於天下百姓。包括庶族地主、富商巨賈、良人以及佃奴!”

張靈芸若有所思道:“雲郎,那士族呢?若無士族支援豈非沒法再行代禪?有捷徑可走又何必要繞彎路呢?”

雲峰搖了搖頭,正色道:“靈芸你不明白,曹魏、司馬氏以代禪取天下,然成也代禪。亡也代禪,代禪固然是一條捷徑,可勢必要與多方勢力作出妥協。當然,政治的實質在於妥協。利益上的再分配是必不可少的,但思想。治國理念卻不能有任何妥協,否則。將為他日生出爭端而種下禍根。靈芸以為士族中有幾人能接受為夫的思想?因此代禪一途萬萬行不通。而且代禪成了習慣,剛好朝庭又碰上主弱臣強,那麼,江山改姓將不可避免,正如現今的司馬氏。因此為夫不會行代禪之舉,而是要打破舊秩序,建立新秩序!”

張靈芸側著臉想了好久,才自嘲般的笑道:“妾的確不大明白,不過,無論雲郎你做什麼,妾都會支援你。好了,不說這個了,妾倒是要提醒你一下,照如今形勢看,朝庭將被迫應允公開發行那幾本書,以換取你出兵相助,只是雲郎你須留個心眼,別屆時擊破了王敦,被朝庭來個過河折橋,暗布幾路大軍圍攻於你,那可有得受了。妾那幾個師伯都不是易與之輩,真的很有可能。”…;

雲峰心裡生出了一絲感動,心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不自覺的把張靈芸的柔荑握入掌中,點點頭道:“不錯,為夫也擔心這一點。”接著向蘇綺貞吩咐道:“綺貞,幫本將取筆墨紙硯及將軍印過來。”

蘇綺貞應了聲向後堂走去,當時流行把官印別在腰上,作為身份的象徵,顯示與眾不同,高人一等,雲峰卻怎麼都不習慣,他低調內斂不習慣騷包,他的官印都是別人給他揣著。

沒多久,蘇綺貞取了物事返回,雲峰當即奮筆疾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