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能周旋於其間而幹出成績來,那以後還有什麼事做不了呢?為夫也能放心大膽的重用他們,況且一個出身琅琊王氏,另一個出身陳郡謝氏,沒人敢出手加害,安全方面不會有虞,為夫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舉薦仲少與謝尚出任,又怎會害了他倆?”
張靈芸想想也是,心裡很是無語,這人總是有理!搖搖頭道:“妾明白了,雲郎你繼續吧。”
雲峰接著說了下去,說到最後,自然是談崩了。
其實張靈芸也不大理解雲峰為什麼非要推廣那幾本書,她認為取得些實質性的利益比如逼迫朝庭承認益州歸屬的事實、甘卓退出巴東不是很好嗎?
當然,不理解歸不理解,她卻是無條件的支援,正待開口時,蘇綺貞已搶先問道:“如果朝庭自行征伐王敦而不來求您呢?那咱們豈不是什麼都落不到?”
雲峰微微笑道:“朝庭早晚會來,他不是王敦的對手。”
張靈芸不解道:“朝庭雖然軍心不齊,流民帥與我華仙門各有各的心思,但始終佔據大義名份,王敦軍力雖眾,卻是叛逆,若不能一舉攻克宮城,時間久了只怕不得人心啊,。”
雲峰神秘的笑道:“誰說王敦是叛逆,他也有大義在手,而且來頭比司馬紹還大!”
張靈芸更加不解,看了看蘇綺貞,兩雙美目中滿滿的全是問號,不禁問道:“你這麼一說妾倒是糊塗了,雲郎你別賣關子了吧?”
雲峰指了指臉頰:“來,啵一個!”
張靈芸哭笑不得,但沒辦法,這人就是這麼無賴,其實她也挺喜歡的,每當與郗璇說起這些帷帳趣事的時候,郗璇別提有多羨慕了,令她非常有成就感,也十分驕傲,暗暗想著,張靈芸身子湊上前,“啵”的一聲,賞了一記香吻。
雲峰側頭看了看宋褘,而宋褘似乎又睡著了,於是,轉向蘇綺貞指著另一邊臉頰,不懷好意的笑道:“綺貞,該你了。”
蘇綺貞俏臉一紅,如坐針毪般渾身變的不自在起來,她真沒料到自已躺著也能中槍,扭扭捏捏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靈芸催促道:“綺貞,你快點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你不依著他呀,這人還真的不會說呢。”
蘇綺貞咬了咬牙,如蜻蜓點水般蹭了一下,可是她自已的臉頰已由微紅變成了通紅!
雲峰點了點頭,滿意道:“靈芸,為夫問你,王敦最開始是誰的幕僚?”
張靈芸隨口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東海王司馬越了,由於王衍的推薦,王敦為司馬越所徵辟,後來王衍又授意王導輔佐於時任琅琊王的先主,永嘉元年九月,先主被東海王越授命以安東將軍都督揚州江南諸軍事,偕王導南渡建康,以填補陳敏之亂後江左的真空局面,另一任務則是替堅守中原的東海王越、王衍蒐括江南財富,尤其是潛運江南糧食。
永嘉五年,東海王越因洛陽再也無法堅守下去,率部十餘萬東歸青徐,東海王越卻於道中病死而託後事於王衍,王衍必欲扶越靈柩歸葬東海,以至於在東行途中為石勒部眾追及,王公士庶十餘萬均被殺死,此為我朝之恨也,再後,王敦因北方難支而棄青州率部南下江左,與王導一同輔佐於先主,。”…;
雲峰同意道:“確是如此,不過靈芸你忽略了另一重要人物,東海王裴妃,裴氏在北方亦為望族,論起聲望不下於琅琊王氏,只是因眷戀故土不願南渡以至舉族被誅。司馬睿出鎮建康,據說出於裴妃授意,依為夫判斷,應可採信。
理由是東海王世子毗陷於石勒,下落不明,而裴妃被掠賣,直到司馬睿稱帝,方於太興二年過江。司馬睿為報答司馬越和裴妃恩德,以皇三子司馬衝奉越後為東海王世子,以毗陵郡為其封國,又因毗陵犯世子諱,改名晉陵。”
說到這裡,張靈芸理出了頭緒,遲疑道:“雲郎,莫非王敦會以擁立東海王衝的名義起兵反太子殿下?”
雲峰點頭道:“不錯,王敦年初東進建康,以清君側為名,如今劉隗北投石勒,刁協身亡,清君側的口實已不復存在,王敦不是傻子,他想代禪司馬氏,必須重走司馬氏奪曹魏江山的老路,另立一幼主,打出大義名份,而東海王衝則是最好的選擇!”
蘇綺貞接過來道:“司馬越、王衍相繼身亡之後,當年東海王幕僚陸續歸於琅琊王司馬睿,而且司馬睿起先也臣屬於司馬越,從大義名份上來說,東海王衝雖與司馬紹為同父異母兄弟,但在統胤上,卻一出琅琊,一紹東海。東海王衝的確比司馬紹更有號召力。”
張靈芸若有所思道:“妾算是明白了,王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