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堅城可用,而
建虜和李賊大軍,必然有很多軍卒都要住營帳,不管吃住行的條件都簡陋,要想長期斷京師糧草供應,他們的軍卒必然要忍受更多!”
“萬歲爺想得真是周到,奴婢就想不到這點!”
面對王承恩的馬屁,崇禎皇帝微微一笑道:“至於人和,建虜和李賊大軍能得人心麼?這就不用朕說了吧?”
王承恩聽了,連連點頭,一臉受教的樣子,道:“萬歲爺說得太對了,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朝廷這邊,朝廷定然是能打贏那些叛軍!”
說完之後,他忽然回過神來。好像萬歲爺說的這些,和兩個賊軍聯合起來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他有心想再問問,不過又怕自己是挑刺,會讓皇帝不高興,最終便按下不問了。反正對他來說,最終是皇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至於其他,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崇禎皇帝也沒有和他解釋能戰勝這兩股賊軍的思路,只是繼續先忙著提升手下軍隊的實力。
………………
有一點,崇禎皇帝是絕對沒說錯的,那就是天氣。
對於建虜來說,這天氣對他們來說,真的是遭罪。
知了叫個不停,身上的汗不停地流,哪怕躲在營帳裡,那也叫一個悶熱。以至於很多建虜在營帳裡時都是赤條條地,可就算這,也還是覺得熱。
大軍駐紮這裡,有一個三角澱,也就是後世的東澱,是一個非常大的湖泊。至少有水,人吃馬嚼的,在用水方面倒不用擔心。
不過不管怎麼樣,蚊蟲鼠蟻相伴,又是炎熱天氣,建虜一個個都是煩躁地很。
終於,有一些建虜受不了這種天氣,病倒了。
還有的建虜,在這種天氣的影響之下,雖然沒生病,但是也比以往更煩躁。對於軍中的漢軍八旗以及尚可喜的手下,哪怕有軍令在,可也忍不住脾氣要發洩。
一開始是罵,到了後來是打,事情慢慢地越鬧越大;代善處置了幾起嚴重的事情,甚至殺了幾個。
可在這種天氣下,那些真正的建虜還是把他們受的這份罪怪到他們軍中的漢人頭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叛變,大清軍隊何至於要受這份罪!於是,建虜,主要是滿洲族人和他們軍中漢人的衝突還在繼續。
基本上來說,都是滿洲族人欺負他們軍中的漢人,激烈地不行,那就變相隱晦一點的。反正這種煩躁的日子不結束,這種欺負就不可能結束。
甚至到了後來,建虜軍隊和李自成大軍交界地,兩邊的軍卒遇到,慢慢地也開始有衝突了。
“看,他們的頭髮,真的是豬尾巴呢!”
“這麼古怪,真的是難看死了!”
“他孃的,說誰呢,一群漢狗,懂個屁!”
“你罵誰呢,你們才是憨狗,一群蠻夷!”
“……”
先是語言衝突,到了後來,自然是拳腳相加了。那些金錢鼠尾的未必都是真正的建虜,而是投降了建虜的漢人,要不然也不一定聽得懂大順軍軍卒的話。
他們被主子欺負了,大多隻能忍著,可面對大順軍這邊,在他們的眼裡,這就是流賊,自然不可能再忍。
於是,建虜大軍和大順軍軍卒從一開始的盟友,也慢慢地變成了水火不容。當然,這還只是底層軍卒之間。對於兩軍的高層來說,還是合作的蜜月期。
因此,對於底下軍卒的衝突,兩邊大都是嚴厲制止,各自約束。
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兩軍底層軍卒之間的不和,也反應到了戰事之中。
大的戰事沒有,但是斥候戰卻是很激烈的。不過不管是建虜還是大順軍的探馬,只要看到對方在和明軍夜不收交手的,都會袖手旁觀,而不是上前幫忙。並且雙方還很有默契,絕不把這種情況上報。
於是,多爾袞這邊就有點感慨了:“沒想到明國皇帝派出的夜不收,竟然如此精銳,面對我大清和大順國的探馬,也不落下風,至今無法遮蔽京師。”
代善也有些難以忍受關內的氣候,哪怕他是住在天津城裡,還是大的府邸,有丫鬟伺候。沒有精神的他,聽到多爾袞的話,便擔心地說道:“軍中已有兩三千軍卒生病,至少病死了三百多人。這還只是七月,還有八九月要熬,有些難啊!”
這是他感同身受的話,自然不是青壯時候的多爾袞能比的。
聽到這話,多爾袞倒沒什麼擔心道:“這總好過攻城,那就不是死幾百人的事情了。”
代善聽了,倒是不否認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