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難，不由得身形一滯。魚線拉住對方想要夾向側肋的臂彎，一旋身膝撞向對方的後膝窩。他個子小，這戰術非常配合他的身高，正好能將對方撞得單膝跪地。對手單手撐地，還忍疼想要起身還擊。魚線一腳蹬向對方股溝，那人吃疼，被踢得向前撲倒。魚線向前一跳，跨騎在對手後背，一把扯住那人耳朵，把他扯得半張臉露了出來。魚線看準時機，一個肘擊由正上方狠狠落下，襲向對方鼻樑。就算瞄不準，最少能砸中眼窩。

那人大喊：“停！”

魚線及時收手，起身把他扶了起來。

肥虎點頭：“老四的悟xìng很高，可惜勁兒小了點兒。如果對方不是皮糙肉厚的型別，再打下去肯定半殘。”

細蛇附和：“老四身手一般，但是心夠狠，下得去重手，又敢拼命。照這麼下去，他早晚惹上命案。這樣好嗎？”

阿光說：“他那是為了給他龍哥報仇。等仇報了，他應該就不想打架了。”

山雞說：“我跟他說過，可以出錢找人做。他就是不聽，非要自己來。他體格不行，不教好他，只怕尋仇時要吃虧。先教會了再說。將來真要動手，哥兒幾個護著他，別讓他把人打死就行。”

陪練的那人站起來，拍著身上土，揉著受傷的肋條。“小四哥，你剛才眼神兒可又不對了哈。太投入了。不是說好了點到為止嗎？”

這人是“龍虎門”的二當家，別的幫派。因為身高跟馮輕揚差不多，魚線用兩包煙特聘過來當陪練。其他幫派的幾個最能打架的，合夥幫他設計了這套動作，讓他能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在最短時間內將假想敵擊倒在地。如果手裡有根棍子什麼的話，對手的死活就要看魚線的心情了。這幫人設計的套路簡單實用，深得打架之真味。魚線試過後大喜，苦練了數天，剛才終於成功擊倒了二當家。不過剛才差點兒把他當了馮輕揚，要不是他及時喊停，只怕真要出事兒了。

“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再加一包煙。來來來，這裡有跌打酒，我幫你擦。阿光，再去多拿幾聽飲料啤酒送過去。”阿光應聲跑開。魚線為了籠絡這最合適的陪練，不惜血本。像馮輕揚這種身高的人，在少年犯裡真是不太好找，要是沒了他，今後的練習就缺了很多真實感。

二當家看了看魚線熱情的樣子，小聲說：“我倒是不在乎疼，反正養兩天就好了。可你剛才眼兒神太恐怖了。怎麼看都是想玩兒真的。那人跟你多大仇兒？就是恨他，你就劃下道兒來。我們外面的兄弟可以幫你做了他。好過你打生打死。”

魚線一咬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殺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不親手扁他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剛才沒輕沒重，很對不起。下次先找些東西墊住容易受傷的部分，應該能好很多。說不定還能多練幾次。”

二當家搖頭苦笑，接過跌打酒自己擦了起來：“行，小四哥你不是凡人，夠義氣。兄弟我豁上了，陪你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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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行走在清晨的馬路上，步伐輕靈愉快。

小若阿姨已經離開了馮輕揚。馮輕揚的靠山已經沒了。下一步是找馮輕揚的手下們一一清算。

第一個目標本來是公安局長李剛，不過他現在已經被老譚伯伯整治的很乖了。他已經明確態度，不會再跟著馮輕揚亂來，等於已經從馮的陣營脫離出來。大塊兒伯伯也已經拿到了全額的賠款，並且生意好的沒話說。有了公安局長親自保護，再也沒出現任何一個欠帳的客人。

第二個目標是那天宣佈爸爸敗訴的法官。唯行現在就是去法官的工作單位放置一些間諜裝置，用於取得法官的**證據。唯行會定期去回收裝置。照張受涵那樣再來一次，應該很容易就解決得了。不過，念在他曾在法**對爸爸表示過友善，唯行決定先考查一下，看要不要像對鄧申那樣網開一面。鄧申已經證明了他的可靠，唯行覺得當初放他一馬，其實是個正確的決定。

唯行可以坐公交車或計程車去，但他更喜歡步行。他不知道累。而且這樣可以接觸到更多的人類。這曾經是他無法輕易得到的互動經驗，他喜歡這樣。一個老爺爺正彎腰拉著小孫女，走在唯行前面不遠處。這樣的情景以前只出現在電視中，現在唯行能看到活生生的。唯行覺得新鮮有趣，快走幾步，跟在他們身後。

小孫女很活潑，一手拉著爺爺一手亂揮，邊走邊蹦跳。爺爺笑看孫女，滿臉幸福。這時小孫女突然停下來，要爺爺抱她，不肯自己走了。此時，下個路口的人行道訊號燈一直是紅燈。爺爺看了看訊號燈，滿臉笑意地對孫女說：“寶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