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餘下半日他也都空了出來,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忙,自然說“有時間”跟了那士兵進去裡頭候著。那士兵領他到沈翼的帳篷裡,瞧著他在案前待客的蒲團上坐下,又給他斟了一杯茶,讓他耐心等著,便拱手施禮離了去。
丁煜把帶來的厚禮放在案邊的地上,自個兒便坐在案前待客的蒲團上一動不動地等人。他也不隨便四周看去,畢竟這是人家日常睡覺的地方。他只在心裡預想,待會兒見到沈翼,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原本他們就不是一路人,沒有過多的交往。當初若不是他不開眼地瞧上了姜黎,不遮不掩死皮賴臉加死纏爛打,他們之間大概是一點交集也不會有的。
然造化弄人,他們原本靠著家裡的富貴當貴公子的日子隨著姜家倒臺而結束。被削了爵位,他們也就成了普通人家,比沈家好些也有限。況且,後來丁韋兩家也沒出什麼有多大出息的人。至如今,也就他丁煜一箇中了進士,之前殿試之後又有幸被挑選進了翰林院。但在翰林院,他也就是個庶吉士,沒有階品。雖說照以往來看,進了翰林院的前途都不會差,但到底這會子什麼都算不上。到底在裡頭要熬幾年,能熬成個什麼樣,終究也還是沒人知道。從翰林院出去後當地方知縣的,也不是沒有。所以,他這會兒在已經被封了官的沈翼面前,便自然矮了一大截。
想著這些,丁煜深悶口氣,自然又想到姜黎落難後,以營妓那樣低賤的身份在軍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