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慚,當真令天下人齒冷。你倒和他比拚一下內力試試。”白自在笑道:“這小子怎配跟我動手?好吧,我只用一隻手,便翻他三個筋斗。”史婆婆知道丈夫武功了得,當真比試,只怕他傷了石破天性命,他能說這一句話,正是求之不得,便道:“這少年是我的徒兒,又是阿繡沒過門的女婿,便是你的孫女婿。你們比只管比,卻是誰也不許真的傷了誰。”
白自在笑道:“他想做我孫女婿麼?那也得瞧他配不配。好,我不傷他性命便是。”
忽聽得腳步聲響,一人匆匆來到石牢之外,高聲說道:“啟稟掌門人,長樂幫幫主石破天,會同摩天居士謝煙客,將石清夫婦救了出去,正在大廳上索戰。”卻是耿萬鐘的聲音。
白自在和史婆婆同聲驚噫,不約而同的道:“摩天居士謝煙客?”
石破天得悉石清夫婦無恙,已脫險境,登感寬心,石中玉既然來到,自己這個冒牌貨卻要拆穿了,謝煙客多時不見,想到能和他見面,甚是歡喜。
史婆婆道:“咱們和長樂幫、謝煙客素無瓜葛,他們來生什麼事?是石清夫婦約來的幫手麼?”耿萬鍾道:“那石破天好生無禮,說道他看中了咱們的凌霄城,要咱們都……都搬出去讓給他。”
白自在怒道:“放他的狗屁!長樂幫是什麼東西?石破天又是什麼東西?他長樂幫來了多少人?”
耿萬鍾道:“他們一起只五個人,除了石清夫婦倆、謝煙客和石破天之外,還有一個年輕姑娘,說是丁不三的孫女兒。”
石破天聽得丁當也到了,不禁眉頭一皺,側眼向阿繡瞧去,只見她一雙妙目正凝視著自己,不由得臉上一紅,轉開了頭,心想:“她叫我冒充石中玉,好救石莊主夫婦的性命,怎麼她自己又和石中玉來了?是了,想必她和石中玉放心不下,怕我吃虧,說不定在凌霄城中送了性命,是以冒險前來相救。謝先生當然是為救我而來的了。”
白自在道:“區區五人,何足道哉?你有沒跟他們說:凌霄城城主、雪山派掌門人白老爺子,是古往今來劍法第一、拳腳第一、內功第一、暗器第一的大英雄、大豪傑、大俠士、大宗師?”
耿萬鍾道:“這個……這個……他們既是武林中人,自必久聞師父的威名。”
白自在道:“是啊,這可奇了!既知我的威名,怎麼又敢到凌霄城來惹事生非?啊,是了!我在這石室中小隱,以避俗事,想必已傳遍了天下。大家都以為白老爺子金盆洗手,不再言武,是以欺上門來啦。嘿嘿!你瞧,你師父這棵大樹一不遮蔭,你們立刻便糟啦。”
史婆婆怒道:“你自個兒在這裡臭美吧!大夥兒跟我出去瞧瞧。”說著快步而出。白萬劍、成自學等都跟了出去。
石破天正要跟著出去,忽聽得白自在叫道:“你這小子留著,我來教訓教訓你。”
石破天停步,轉過身來。阿繡本已走到門邊,關心石破天的安危,也退了回來,她想爺爺半瘋不瘋,和石破天比試內力,只怕下手不分輕重而殺了他,自己功力不濟,危急之際卻無法出手解救,叫道:“奶奶,爺爺真的要跟……跟他比試呢!”
史婆婆回過頭來,對白自在道:“你要是傷了我徒兒性命,我這就上碧螺山去,一輩子也不回來了。”白自在大怒,叫道:“你……你說什麼話?”
史婆婆更不理睬,揚長出了石牢,反手帶上石門,牢中登時黑漆一團。
阿繡俯身拾起白自在腳邊的鑰匙,替爺爺開啟了足鐐手銬,說道:“爺爺,你就教他幾招武功吧。他沒練過多少功夫,本領是很差的。”
白自在大樂,笑道:“好,我只須教他幾招,他便終身受用不荊”
石破天一聽,正合心意,他聽白自在不住口的自稱什麼‘古往今來拳腳第一’云云,自己當然鬥他不過,由‘比劃’改為‘教招’,自是求之不得,忙道:“多謝老爺子指點。”
白自在笑道:“很好,我教你幾招最粗淺的功夫,深一些的,諒你也難以領會。”
阿繡退到門邊,推開牢門,石牢中又明亮了起來。石破天陡見白自在站直了身子,幾乎比自己高一個頭,神威凜凜,直如天神一般,對他更增敬畏,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白自在笑道:“不用怕,不用怕,爺爺不會傷你。你瞧著,我這麼伸手,揪住你的後頸,便摔你一個筋……”右手一探,果然已揪住了石破天后頸。
這一下出手既快,方位又奇,石破天如何避得,只覺他手上力道大得出奇,給他一抓之下,身子便欲騰空而起,急忙凝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