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可得。佛說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故說為空。”伊濤平和地說。
晏雯曉嘆口氣:“唉,別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覺得有難度就不要回答了。”
“你問吧!”
“假如有一天安妮姐離婚了,而我又不能嫁給你,你會不會考慮跟她組成一個家庭?”因為晏雯曉靠在自己的肩頭,伊濤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她的語氣還是很平和的。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我沒有考慮過,所以沒法回答。”
晏雯曉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問:“是你不願意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伊濤慢慢地將晏雯曉推開,正視著她,然後嚴肅地問:“你怎麼啦?為什麼要糾纏這個問題?”
晏雯曉開始臉上還有點笑意,但是那笑意逐漸凝固了,她望著伊濤久久無語,半晌,她終於嘆口氣:“你不覺得安妮姐是個很好的女人嗎?”
伊濤回答:“天底下的好女人多了,但是能結婚的只有一個。”
兩滴晶瑩的淚珠從晏雯曉的眼裡滾落,她無語地轉過頭,拿起那個首飾盒放到伊濤的手中,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我明白我不能成為你的妻子,但是我會記住你的,因為你曾經帶給我愛的憧憬。”
伊濤捧住她的手,感覺有些涼涼的,他認真地說:“你既然嚮往美好,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努力戰勝困難,去享受美好呢?”
晏雯曉搖搖頭,嘆口氣,幽幽地說:“我已經沒有享受美好的資格了,我也不想讓你失去對美好的希望。”說完,她把那隻首飾盒輕輕地放在茶几上,接著說,“儘管這隻首飾盒是你競拍來的,但它是我們之間一段時光的見證,還是留在你這裡吧!有時間,我一定會來這裡看看它,直到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雯曉!”伊濤有點哽咽。
誰知道,晏雯曉卻擦擦眼淚,破涕而笑。她道:“算了,別再糾結這個話題了,還有幾個小時,我們何不享受一下美好?”說完,站起身來,輕輕一拉身上的毛巾,一個潔白燦爛的身體呈現在伊濤面前。那樣地美麗,那樣地健康,就像是一具陶瓷做成的維納斯。
那個夜晚,他們兩個瘋狂地做愛,很少說話,偶爾累了,有些交流,也都是說一些童年的趣事,似乎現實中的一切他們都不記得了。
在一次高潮到來的時候,晏雯曉在痴迷狀態喊著:“伊濤,我要你永遠記得我。”
伊濤沒有應和,只是用力地衝擊著,似乎想要讓自己跟晏雯曉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亮了。兩個人仍舊疲憊地躺在床上,伊濤扭過頭,看著旁邊略顯疲憊的晏雯曉,體味著她那輕柔似水、飄忽如夢的柔情,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遇到晏雯曉,伊濤的生活剛要展示出另一面,卻一下子又反轉過來,而且這一面又跟原來的那面有著天壤之別。
過了一會兒,晏雯曉忽然一下子抱住伊濤,用她柔軟的臉頰摩擦著伊濤的臉,她不說話,臉上卻有一種溫潤的液體。伊濤的心裡有說不出的一種複雜,酸楚?疼痛?他自己也說不清。
“我走了。”晏雯曉輕輕地說。
“我送你去吧!”
晏雯曉站起來,沒有穿衣服,走進洗手間,邊洗臉邊說:“算了,讓別人看見還不又是一場軒然大波?沒事,我昨晚告訴黃小燕,七點鐘準時在樓下等我,我下了樓,直接上車就好了。”
伊濤問:“我們什麼時候還能見面?”
晏雯曉用毛巾擦擦臉,轉身抱住伊濤,她的力量很大,甚至讓伊濤感覺到呼吸有點困難。伊濤用力地回應她,她腰上的肌肉很緊實而且順滑。晏雯曉輕聲說:“只要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只要你不嫌棄,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情人。”
伊濤站在陽臺上,看到一輛黑色的輝騰從地下車庫駛出,慢慢地駛向一團迷霧,他忽然有些惶惑,覺得自己似乎剛剛做了一個夢。他發覺,一顆冰涼的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它是從感情的深處滲出來的,冰得真如古井中滲出的水滴。
伊濤放在客廳茶几上的手機在響,他拿起來,是一條資訊:“我墮落於滾滾紅塵,而且是清醒無比的墮落。”是晏雯曉發來的。
我永遠地失去了她嗎?伊濤用手在臉上摸了一下,卻發現清淚已幹。
尾 聲
一個月後,俱樂部為伊濤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派對,祝賀他成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