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濤明白了,羅小可和林娜說的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這件事,也許晏雯曉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甚至也是被矇在鼓裡,但是安妮絕對是有她的目的,只不過這個目的是什麼伊濤並不清楚。
於是,他換了話題:“剛才安妮姐跟你說什麼?她說沒說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晏雯曉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伊濤心裡“咚”的一下,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問:“她到底是怎麼說的嘛。”
晏雯曉冷冷地說:“沒什麼,她就是說自己喝多了,不願意接你電話。”略微思忖了一下,她接著板著臉問,“聽說最近有不少人找你,估計你沒少聽到八卦吧?”
伊濤不動聲色:“有點,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有些東西知道與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很多東西不知道也許比知道要更好,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
“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有點後悔?”晏雯曉顯得有點嚴肅,但是嘴角還帶著一點淡淡的微笑。
“不,從跟你相識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伊濤堅決地回答。
晏雯曉皺皺眉,語調低沉地說:“回答得這麼果斷,證明心裡還是有想法的,只不過是不想說出來,對吧?”
“算了,不要那麼認真了,有些東西我們還是需要磨合。”伊濤很想息事寧人。
晏雯曉的眉毛標誌性地向上一挑:“磨合?在你心裡充滿著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疑問的時候,磨合只是一種藉口。”
伊濤搖搖頭,回答:“不,我的意思是,要把很多與愛情無關的東西放在時間這部機器裡去研磨,或許很多東西隨著時間的旋轉會變得細如粉末,不再被我們所在意。”
晏雯曉有點動容,她問:“你真的這麼想?我最近這麼多的緋聞你真的不在意?”
伊濤嘆口氣,回答:“愛只是一個名詞,裡面包含了很多具體的東西,想念、在意、嫉妒,等等。但是,所有具體的東西你不能過於專注,因為那樣會讓你對愛缺乏足夠的思考,甚至會使愛變味。”
晏雯曉的眼裡閃著一種亮晶晶的東西,前胸有些起伏:“當初烏梅姐在介紹你的時候,說你在國外受到美國式教育,不像國內這些人那麼複雜,現在看來,她是對的。”
“你等一下。”伊濤站起身來走進書房,他站在書櫃前猶豫了一下,拿出了那個首飾盒,然後走出來,將它放在晏雯曉的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晏雯曉有些疑惑地問。
伊濤在她身邊坐下來,平靜地說:“我一直想把它送給我認為可以終生廝守的人,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想把它送給你。”
晏雯曉把那個首飾盒拿起來看了半天,然後悄悄地放在茶几上,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上次在橫店你會送給我。”
伊濤有點吃驚:“你知道我上次帶去了?哦,一定是安妮姐告訴你的。”
“是的,你公司那個關主任給你拿到蕭山機場的,當時她以為你要把它送給我,但後來發現你沒送。唉!其實那時候你要送我一定會收,現在已經晚了。”晏雯曉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什麼意思?”伊濤問,晏雯曉的回答忽然令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晏雯曉輕輕地依偎在他的肩頭,回答:“透過最近這一系列事情,我發現我不適合結婚。我就是個災星,跟誰在一起,即使當時不給別人惹麻煩,以後也會給別人造成困擾,所以我還是單身吧!”
“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悲觀?”伊濤問。
晏雯曉悠悠地回答:“不是悲觀的問題,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這個時代,女演員要想生存,就要知道怎麼生存、如何生存?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我做不到烏梅姐那樣,她既能找個默默無聞的人結婚,也能瀟灑地解除婚姻。我不行,因為我還相信愛情,相信婚姻。”
“你既然相信愛情,相信婚姻,為什麼還拒絕我?”伊濤問。
晏雯曉嘆口氣:“正因為我相信這些,所以我才要遠離婚姻、遠離愛情。”
“你沒聽說過隱婚嗎?我們可以秘密結婚,到美國去結婚。”
“唉,你這個願望真是太美好了,可惜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晏雯曉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有個放不下名利的問題。把一切都放下,一切煩惱就沒有了。世人執著錢權名利、貪求物質享樂,由此而引起鉤心鬥角、爭戰不斷。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麼可得,只是人們迷惑了認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