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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己道德水準的人在社會上往往不是被提倡、而是受到排擠、打壓,甚至於被排斥到喪失基本的生活空間。人們不再相信善良、寬容、忍讓的傳統道德,‘笑貧不笑娼’,連黑社會的老大都成了人們崇拜的物件。你說說,這個理論是不是很邪惡?”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對進化論有過如此深入的思考。

“算了,不說這些嚴肅的問題了。這樣太累了,也免得你生氣。來,我們來說點輕鬆的。”我說。完全忘記了這個問題是我自己提出來的。

“你也是。哪那麼容易激動啊?”清月也批評他說。

“不是激動,是事實。”他說。卻忽然笑了。

“哎!我就是老改不了這脾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都笑了起來。

我認為清雲的可愛之處就在於此。時而有修道之人的沉穩、深邃;時而卻有如市井之人般的勢利、猥瑣;但是他在朋友面前卻真摯、率性。

第三十章 古鎮

“我們來說說,假如人有尾巴的話會是什麼樣一個情形?”我覺得剛才的那個關於如何讓牛流出眼淚的話題很有趣。旅途中這樣的話題會讓人平添許多輕鬆的感覺。

“什麼意思?”清雲問。

“比如,如果人有尾巴的話,人們見面的時候不用握手而是互相勾尾巴表示親熱之類的。”我提示說。

大家都笑了起來。

“挺好玩的。這樣。”清月說。我發現她現在可比以前活潑多了。

“我如果有尾巴的話,我會給它戴上一隻漂亮的皮套。”清雲“呵呵”笑著說。

“那我就紮上蝴蝶結。”張蘇說,“紮上各種各樣顏色的蝴蝶結。”

“那不是所有的凳子上都要打上洞嗎?不然就會不舒服的。”清雲又說。

“哈哈!”沒一個想法一經說出,都會引起大家的笑聲。

其實,光就語言本身來說,那些話並不好笑。好笑的是由此產生的聯想。

一路上我們都處於愉快之中。

黑暗中我感覺我們一直在山區中行進,因為我們一直還沒有進入過一個鄉鎮,在車上只能遠遠地看見零散的燈光。

零散的燈光表示那是單家獨戶,並沒有形成村莊。這種情況在山區最多見。

很多小的昆蟲在車燈中飛舞,還有許多砸在行駛的汽車的擋風玻璃上變得粉身碎骨、成為了一個個綠色或者黃色的小水點。

它們有生命嗎?

如果它們有生命的話,那麼它們是死於自殺呢還是死於我的謀殺?

它們太渺小了,我們幾乎沒有去在乎它們生命的存在。

當我們看著地上的螞蟻的時候,往往會毫不在意地、甚至是有意地把自己的腳踩在它們的身上。因為在我們的意識中根本沒有把它們看成是有生命的生物。

豬呢?牛呢?羊呢……

我們養它們卻是為了吃它們、殺害它們。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起來。我不能過多地去思考這些問題。我發現自己最近很容易思想入魔。

“清雲大哥,你來開吧。我有些累了。”我把車停下說。

“行。”這次他沒有推脫了。

他開了一會兒,忽然說:“我怎麼覺得不對呢?”

我問:“什麼地方不對啊?”

“我看了地圖的,我們應該經過幾個鄉鎮的啊。怎麼開了這麼久還沒有過一個鄉鎮呢?好像我們一直都在荒山野嶺裡面行駛呢。”他說。

“呵呵,你是神經敏感了吧?怎麼一到晚上就老是覺得會遇上那些東西啊?”我笑著說。

“不是,”他說,“你看車上的時間,我們到現在為止已經開了接近五個小時了,按照地圖上的線路來看,我們應該很接近神農架了啊。可是我們居然連一個鄉鎮都沒有看到,這不是遇鬼了嗎?”

“你怎麼說我們遇鬼了呢?”清月不滿地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但是我們可是一直在國道上行駛啊?”我說,“地圖上標明瞭到神農架就只有這條國道的啊,其他的課都是機耕道呢。”

“奇怪!”清雲說了聲,還是繼續往前面開。

“終於到了一個鎮!”清雲舒了一口氣說。

“嗯。”我應了一聲。在我們的前面的山凹下有一片燈光。雖然看上去那些燈光有些昏暗,但是從錯落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