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園子裡面奼紫嫣紅各種當地或異域的花卉爭相開放,但是他一點也看不進去。目光四面搜尋,終於在這遍地的色彩斑斕中看到了那一抹淺淺的灰色,楚衣仍舊穿著奧蘭港的服飾。
他剛要走過去,卻見楚衣身邊還有另一個人,一樣的中土人才有的容貌,雖然穿的是戈藍國服飾,但那確信無疑是個中土人。
戴納這時才想到,原來他們已經見面了,並且似乎已經證實就是要找的人,他們聊得非常開心,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因為他站得高看得遠,於是清楚的看到他們交握在一起的四隻手!
那是他家的少爺,那是他的小主子,那是他的……愛人……
他已經不需要再過去說明什麼了,親眼所見那是事實了。戴納黯然轉身,準備回去。剛走出幾步,身後有人喊他:“侯爵大人!”
那人追上來,一偏頭看到了楚衣的方向,嘿笑了一聲,大聲喊:“楚先生!”
楚衣和那人一同站起來轉過身,看到不遠處的高地站了兩個人。
楚衣看到戴納,也不知他是不是找自己有事,但是他正好要找他來說,不用讓桑迪王下文書了,他已經找到了楚袂。
剛才在花園裡散步,看到湖邊站著個人身影很熟悉,他靠近去一看,果然就是讓他一路好找的人!久未見面的兩人一通狂喜,互相述說著別離後的事情,楚袂就忘了要找人跟裡奇說一聲他在花園,楚衣就更沒什麼心事,兩人一直說,說著連午餐的時間都錯過了。
本來裡奇告訴戴納楚袂的居所之後就等著他再回來兩人繼續談論正經事的,結果楚袂身邊的侍從跑來說楚先生不見了,午飯也沒吃。他只好讓這個侍從去好好找找,順便說一聲,有人要來見他。
這侍從一直跟在楚袂身邊,對他的習慣瞭如指掌,跑到花園來沒見到楚袂倒是先看到了戴納,本想問問他在這裡看到了沒有,誰知他也是在找這人。
這時,楚衣和楚袂已經上了這個高地,站在戴納面前了。楚衣顯然是很高興的,拉著楚袂介紹:“戴納,這是我要找的人啊,真沒想到傳言中那個中土人真的是他呀。”他側頭看著楚袂笑意不絕。
戴納勉強微笑,說:“嗯,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把人給找著了。”
“啊,”楚衣想起來問,“你在這裡是幹嘛呢?”
“我……本來是要問你,告示怎麼寫才好,現在也不必了。”戴納想了一下,不知為何撒了個謊,然後打起精神來說:“那,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你們……肯定有好多話要說。”
楚衣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異樣,點了點頭,手一直拉著楚袂的手。
那侍從這才插上嘴:“楚先生,你還沒吃午餐呢。”
楚袂摸了摸肚子,望天說道:“嗯,是有些餓了。我們一起吃去吧。”後面一句是對楚衣說的,也不待人說話拉著就走。不過這時候,也聽不到什麼反對意見的,楚衣也餓了,也想逮著機會把話都問清楚。不然,他是瞭解這位少爺的,今天不趁熱打鐵的問出來,以後就別想再提了。
當初楚袂被人劫走,湊巧被奧德里奇遇上救了下來,不過其中事情複雜多樣說來話長,剛才只被他追問著侯府的種種事情,楚衣都沒機會問仔細。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楚袂道:“這裡的飯可真難吃,每次都要硬逼著自己嚥下去。”
楚衣也不是頭一次吃桑迪國的飯了,深有感觸的嘆了口氣,說:“那裡也比不上中土的好吃啊。哎對了,我已找到你,跟老爺保證過要帶你回家的,什麼時候動身?”
楚袂突然支支吾吾起來,苦著臉嚼飯菜,說:“你都還沒說怎麼會來這裡呢。”
“我早說了啊,你被人劫走我就私自跑了,遇上了戴納跟著他一路輾轉,在奧蘭港的時候發了信問老爺,你還沒回去也沒有你在戈藍國的信兒,聽說桑迪有中土人,我就跟著他又來了。”
“喲,對了,”楚袂促狹的擠擠眼,“你和那個侯爵什麼關係,他帶著你進宮?”
“你和那個王子又是什麼關係,他帶著你進宮?”
“楚衣!”
“怎麼!”
兩人鬥雞似的互瞪著,誰也不落敗。後來是侍從來給他們添湯這才打破的,兩人忿忿不平的把湯勺往湯碗上磕,乒乒乓乓的活似在打架。
楚衣吃飽了,把碗一放,拍了桌子指著楚袂道:“你別想耍賴啊,我剛才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去!”
楚袂拿湯勺攪和著碗裡的不知什麼做的湯,有些心虛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