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費多少力氣也要讓裡奇乖乖就範的。
裡奇瞄了一眼隱忍不發的戴納,竟然微微有些遺憾,停了一下才接著說:“我們之所以能夠成功隱於人後,不是像你一樣帶著熟悉此地的嚮導,透過各種分散戰略混淆視聽,而是利用了一個身份。”他挑一下眉看著戴納,對方的沉穩讓他有些隱約的怒火。
好在戴納總是個聰明人,知道給他個臺階來:“什麼身份?”問完這話,突然有些明白,這事似乎還是和楚衣有些關聯,可是是什麼聯絡呢?
裡奇看著他神色微妙的變化,終於寬了心,本來繃直的腰慢慢的軟了下去,整個人陷進寬大的座椅裡面,玩弄著手指慢悠悠的說:“一個全世界聽到都會肅然起敬心至神往的地方,自然那個地方的人也是個極好的幌子。”
“中土?!”戴納驚呼,“你怎麼會打這麼一個幌子,你哪來的……”他恍然大悟,低喊:“那個中土人,就是你假扮的?!”
那麼這可怎麼辦呢,楚衣完全被一個謊言吸引到這裡來了,他如果聽到這個訊息會不會崩潰?
裡奇挫敗的喘著氣,怒目圓瞪,拍了一把桌子,他可從來沒有這麼生過氣:“你是豬腦子!”
他尤不解氣,又重複一遍:“你是豬腦子,你那一定是個豬腦子!”
戴納聽到這評價,呆呆的轉過頭,說:“什麼?”
“我怎麼假扮?你來跟我說說,是怎麼假扮的,我長成這個樣子,怎麼假扮?難不成,你以為桑迪人是一國盲人!”裡奇的表情全變了,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被這個呆頭呆腦的表弟折磨的散形了。
“啊?”戴納還是沒能反應過來,站在那裡想了一會,不敢確定的問:“那麼,就是,你身邊有一箇中土人?那個傳言來到桑迪的中土人,其實就在你手裡,所以我不用跟桑迪王要一個面子……你是這個意思吧。”
裡奇不動聲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他剛才差點沒讓他氣死,這會反過來讓他著著急也是對的。於是一徑的沉默了下去。
“這個人還在你手裡對不對?”戴納追問著,“他也在桑迪王宮嗎?叫什麼,住在哪?你倒是說啊!喂!”
“我幫了你這麼一個大忙,你不應該要表示一下嗎?”裡奇放下碗,直視著戴納要著火的眸子。
戴納收回身子,警惕的說:“我還沒確定這人是不是呢,你幫到什麼忙了。”
“我百分百可以確定,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你。”
戴納懷疑的說:“那你告訴我,你手裡那個中土人叫什麼,哪裡人,住在什麼地方?”
裡奇登時愣了,這幾個問題,他還不確切的知道呢,因為那個人他不會戈藍語,自己又不會中文,兩人相處這麼久開始是靠猜的,後來是互相指導著學了一些對方的語言,但是他還真的沒有問過他是哪裡人家住哪個地方這種問題呢。
“我只知道他是都城的人,姓楚。”
戴納的心頓時涼了,喃喃的說:“不是他……”
裡奇不信:“不可能吧?什麼時候中土人喜歡往外面跑了,一定是他沒錯。”
“他姓金,要找的人也應該是姓金。”戴納神色驟然灰敗,頹然的坐在椅子裡,搖著頭很是不好受。剛才懷疑是假扮,現在確知是真有一箇中土人,可是有什麼用呢,仍舊不是King要找的人,這個訊息告訴他,還是會打擊到他的。
“是他這麼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這麼猜的?”
“……”
“或者,你應該去告訴他,是與不是,只有他們才知道。”
“……”
“他住在我旁邊的閣子裡,那是他自己選的地方。”
裡奇把話都說完了,只等著戴納自己作出決定了,他仍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喝水。
戴納心裡猶豫不決,告訴了怕那人不是徒增煩惱,不告訴心裡還存著僥倖,萬一就是了呢。七上八下的,就算是打仗到陣前了,他都沒這麼為難過。回頭看了一眼穩坐如磐石的裡奇,心裡一橫,就去說說看,橫豎死了一條心!
戴納忐忑著到了楚衣門外,敲了門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倒是隔壁的巴倫聽到了,出來說:“您來找金先生啊,他早先跟著這裡的宮奴去了後面的花園,一直沒見回來,估計是還在的。”
這突然的一落空,心裡又遲疑起來,看著花園的方向,戴納半天沒邁腿。巴倫說要不他去把人找回來,他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吧,一路上想著合適的措辭。
他又想快些又想慢些,但最終還是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