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指名道姓的罵省長,你說這有可能嗎?你還是醒醒吧!”
于晴覺得這樣講都還意猶未盡,接著就道:
“不要說啟用你,貝湖雖然大,可有你容身之地嗎?貝湖有你的好日子過嗎?你沒好日子過,一家人誰又能過得消停?你認真的掂量掂量,你留在貝湖,你除了看著安楠,你又能做什麼?”
馬英華愣愣的想了一會道:
“我還不至於那麼不現實,還等著省裡啟用我,可就算是不能做什麼,就是這樣看著安楠也是好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守望吧。安楠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想想他們都在困苦中掙扎,我就心裡不好受,你也知道,這次走,是被逼無奈。”
馬英華也難得的文藝了一回。
“你想要守望,那你幹嘛不能消停點?你非要去得罪那些領導?”
“我所講的都是事實,如果連我都不站出來大聲疾呼,那安楠就更沒有一點希望。”
馬英華抬起頭,懇切地看著于晴,然後鄭重地說道:“你就再讓我一回,在看看,看看情況再說。”
聽馬英華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眼淚一下便湧上了于晴的眼眶。如果說男人是天下最複雜的“動物”,也許馬英華算是其中最複雜的質疑。
結婚這麼多年,她跟他為這樣的事情爭論過無數回。
她知道,只要他說出你就再讓我一回,在看看,看看情況再說這句話,爭論就算結束。他不會再爭論下去。而她就得按他說的去做了。再說,他就會拂袖而去。有時,他固執無比,可有時候他又脆弱無比,別人看著他在外面是大聲疾呼,可是回到家又顯得那麼脆弱,就像一個在外面受到欺負的孩子一般,顯得很是委屈和可憐,讓她也不忍心再刺激他。
但今天于晴卻不想就此罷休。不管他將會做出怎樣激烈的反應,她今天都要堅持到底,畢竟眼前這件事太重大了,他們還沒什麼,孩子怎麼辦?繼續留在貝湖,就他爺倆的性格,兒子多半也是要回到貝湖,發展肯定會受到影響。
“那好吧。你就留在貝湖守望吧,我們走。”
說著,眼淚便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馬上掉轉身,拿起手包和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皮箱,大步向外屋走去了。
馬英華一愣,但沒去阻攔。他以為,那隻不過是于晴時氣頭上的衝動,走幾步,或十幾步,至多等到走出房門,或走到電梯口。裝作等電梯,讓他去把她哄回來,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但今天不一樣,等到他追到外面的時候,于晴已經上了電梯,回到房中,他看到于晴的背影在路燈下扯得老長,正朝小區的門口走去。
馬英華無有些悲涼,苦笑著長長地出了口氣,搖了搖頭,難道堅守就註定的是這樣的結果?
馬英華無力的靠在牆上怔怔的想著,不一會,門外突然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和于晴急促的叫門聲,原本軟軟靠在牆上的馬英華等於來了精神,就像一根突然間被鬆開的彈簧似的,一下蹦了起來,如同小夥子一般兩步竄到門口,開啟門一把抱住于晴,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夫人是不忍心把我一個人扔下的。”
雖然兩個人時不時會發生一些爭論,馬英華相信兩人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于晴肯定也是捨不得離開他的,想到這裡不由在於晴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于晴則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推開了馬英華,氣喘吁吁的道:“陸政東,陸政東找你來了!”
馬英華一怔,愣了一下,然後呵呵笑著:
“夫人你要找個回來的理由也得找個像樣一點的,得得得,總之,我知道夫人這次又是為我犧牲了一次,以後我一定聽你的,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腿,不該說的事情絕不亂開腔,不該做的事情絕不亂動,你說東我絕不說西,堅決聽於領導的話,堅決跟於領導走!”
于晴急得跺腳道:
“你怎麼都沒個正形,陸政東真找你來了,你還這個樣子!”
馬英華看了于晴一眼:
“得了吧,夫人開玩笑也有個限度,人家好歹也是省長,就算對我再不滿,也還是有個基本的風度,不會上門興師問罪的。夫人,你就不要再拿省長來嚇唬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那可不一定”
馬英華正說著,卻聽身後突然傳來說話聲
第40章不速之客
馬英華回頭一看,電梯門口站著三個人,他雖然閒賦,但還不至於沒見過陸政東,領頭的那人不是陸政東還能是誰?
馬英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