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些年來,他起起落落,曾經風光過,曾經低落過,可對於家人來講,不管是他風光還是低落,他們都是跟著他顛沛流離擔驚受怕,苦不堪言。
所以對於他選擇重新回到學校去教書,過平靜的生活,都是舉雙手贊成,都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愛人已經去辦理託運的事情,把東西先託運過去,讓那邊的朋友幫著收著,然後愛人和母親先過去,孩子大學放寒假之後直接到那邊匯合,而他等到上面批准他的辭職之後就動身。
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他又有些猶豫了,他本來就不想走,不過是被逼無奈,這樣的變化就讓他更猶豫了。
正如一首歌唱的那樣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過
而就在馬英華在家裡呆坐著的時候,他的愛人于晴卻是火急火燎的往家裡趕,不大會兒工夫,便感到了家裡。
“英華,你還在這裡發什麼呆?出事了,我剛聽說,你的辭職被卡住了。”
馬英華一聽不由一愣:
“他們巴不得把我這個瘟神送走,誰還會卡住我不放?”
于晴瞪了他一眼道:
“還能有誰,你得罪了誰還不知道?陸政東卡住的,我聽劉姐說的,她說訊息千真萬確。”
馬英華一聽臉色不由一暗: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不過就是說了他幾句,至於下這樣的狠手,讓我連教書都教不成?”
于晴聽得此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想教書,陸政東這樣做分明就是把你留在貝湖,然後慢慢收拾你,什麼叫凌遲處死,那時候你就知道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都吃了那麼大的虧來還是不知道悔改,你都這副樣子了還成天咋咋呼呼的幹什麼?”
馬英華看了于晴一眼,他可沒敢告訴她,這檔子事情是他那老同學為了逼他搞出來,要是她知道,真是不會放過他那老同學。
“算了,他要卡就卡,大不了什麼都不要了,學古人一樣掛冠而去!”
馬英華不由看了于晴一眼,他倆是大學同學,于晴是他學妹,不但是美女更是才女,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才氣深深的打動了他,才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最終抱得美人歸。
于晴此時可沒那些風花雪月的想法,說實話,要不是出了這事,她相信馬英華看到不會帶著全家離開貝湖,可就是這樣她還是擔心,特別是省裡傳出要著手解決安楠的風聲,她怕他又會猶豫,但她真的非常希望能離開這個對於他們全家來說已成了是非之地的地方——這是為了馬英華好,也為了他們這一家好,所以她是覺得越早走越好,於是更是很堅定的勸說著。
“這下子可是有些麻煩了。”
馬英華皺著眉頭說道。
“有什麼麻煩的?你不會是又不想走了吧?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放不下安楠,可是安楠現在是什麼一副狀況,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
那麼多人失業下崗,整個城市都掙扎在貧困線,陸政東算是大能吧,把要死不活的安新都能變成現在那樣子。可就算是這樣,你不也是認為他也拿安楠沒辦法?”
“不是陸政東沒那個能耐,關鍵是他也和其他幾任書記省長一樣,也沒有那個氣魄和膽識敢去解決安楠的問題。只要他願意做,安楠還是有希望的。”
馬英華搖著頭道。
于晴心裡一激靈,她聽得出來,馬英華又動搖了,有些不想走了。
于晴也有些急了:
“有沒有希望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就是留下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看客。而且還是要經常被別人打磨的看客,你就別想那些了,到了外省,你同樣可以關注安楠,也不會有人會打磨你,不是更好嗎?”
馬英華沉吟了半響,才低聲的似乎是喃喃自語道:“你別忙著去辦託運,讓我再想一想。”
于晴也不由更提高了嗓門:
“你還有什麼可想的?都到了這步田地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你就不能讓我們一家人過過安生日子?”
于晴圓潤而不乏秀氣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因為著急,她那平時顯得十分清靈的眼睛,這時卻灼灼起來。
“馬英華,你是不是還不死心,還夢想著省裡會啟用你這個在安楠工作過的舊臣?
馬英華啊馬英華,你好歹也是當過市長的人,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說說,為了安楠的事情,你得罪了多少省裡的領導,而且你現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