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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早點把張澤高調走,明確的講:“安新經濟發展不上去,問題成堆,張澤高作為市委書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新任市長在經濟上搞得不錯,但人太年輕,安新市委書記需要一個把控全域性的人來掌舵,張澤高不適宜在安新擔任市委書記,省裡可以建議中央另行考慮。”

但但江如衡一直沒有表態,鄭東凱摸不清中央和江書記的態度,也就沒表態。

林紫山清楚,張澤高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久到點,盯著那個位置的人很多,於林科此舉也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今天江書記這麼一說,林紫山心裡也大體有數

而在安新,所有人關注地焦點自然是姚志的案子,尤其是常委班子。大多數幹部都知道姚志案子背後牽連著什麼,大家都緊張地關注著案子的發展,看看市裡會不會有領導被牽連進去,因為事情雖然是發生在金湖,但主戰場卻是擺在了安新

安新市委辦公室裡,陸政東和張澤高正在進行著一場談話。

“姚志在金湖區搞得這些,讓我恍若回到了五十年代大躍進的年代”

兩人談完了關於姚志的案情之後,張澤高看完手裡由省紀委轉過來的一些關於姚志的材料,嘆了一口氣道,有些感慨,看著陸政東道:“我這一輩子,經歷過大躍進,吃過三年自然災害的苦,捱過批鬥,蹲過牛棚,這些經歷讓我充分認識到一點,必須要實事求是,否則就要犯錯誤。”

說著張澤高輕輕嘆口氣,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

張澤高再抬頭地時候。就自嘲地一笑:“老嘍。老人家就喜歡懷舊。”

陸政東也是默然,姚志不光在經濟上有問題,在經濟建設上也是大搞浮誇風和數字政績。

在大躍進時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而四十年過去了,這樣的情況在金湖也出現了,姚志為搞“政績”,金湖不僅在糧食生產上、生豬和家禽餵養上、工業產值上、就連在財政收入上、漁業上、典型“楷模”的樹立上等,也大肆弄虛作假、虛報浮誇,甚至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農村出現了乾枯水塘魚豐收,還有的糧菜產量放衛星,多種經營假翻番、工業收入冒估報等等。某偏遠的村一理髮店年收入就達三十萬,而這個理髮店僅僅就是兩塊錢理一個頭,村民們都笑,也就是每年要理十五萬個頭,每天得理四百多個頭,而全村人口不過八百多,也就是說,全村男女老幼齊上陣,必須要兩天理一次頭,村民們都笑,就算不把剃頭匠累死,那剃光頭的豈不連紮根毛都長不贏了嗎?

陸政東卻是笑不出來,這在九十年代並不少見,南巡講話以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思路完全明確,統計數字的相互攀比之風愈演愈裂。具體表現:一星相互觀望,攀比速度;二是產值增幅之高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統計權威部門只得要求各地“認真核實,實事求是",各級領導要求“一級一級對口”,但根本剎不住車,統計數字何以被扭曲,浮誇風又何以再度重演呢?一是上級部門不切實際的制訂高指標,層層壓任務,唯有統計數子上做手腳;二是“政績”與統計數字劃等號,並與幹部的升降榮辱掛鉤,而又不去認真的調查核實。有了統計數字的高速度,“政績”就有了,提撥重用自然有份,何樂而不為?於是有少數人不惜弄虛作假,胡編亂造,誇大政績甚至偽造政績。

而金湖出現這樣的荒唐數字也並不是一天造成的,姚志上任之後,年年虛假,於是逐年虛報加碼,最終積重難返。

而姚志更離譜的是既搞浮誇風又大搞政績工程,其危害尤甚。

搞浮誇風乾實事的不如編數字造假的,影響了務實幹部艱苦創業的積極性,而有的弄虛作假幹部得到提拔,群眾議論紛紛;下達高指標,實行量化考核,工資獎金掛鉤,這是逼幹部造假,對此有怨言;虛報浮誇,影響了黨在群眾中的威信;統計數字造假,影響上級對下面瞭解真實情況,影響決策和經濟發展。

而搞政績本來無不可,關鍵是:一,不該搞的也搞,二、過分地搞。三、前任搞的後任把它拆掉自己再搞。以毀人力和物質為輔。政績工程則是:以毀物質和人力為主,以口誇並之。這嚴重地破壞著生產力的發展。

姚志是一邊浮誇,一邊大搞政績工程,現在區政府外面是欠著一屁股帳,真正需要建設的,或者用於民生的嚴重不足,都已經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想來姚志恐怕也是一直在想著趕緊跳出金湖吧,只是還沒來得及,就出事了。

還有一個更讓人頭痛的就是錳礦問題。

利州礦業就是一個巨大的